去顺她的毛儿。
今天早晨新妇要各处递茶,少不得也往锦鑫堂里来。
因此宁大小姐、宁二小姐都派人来告诉,将早膳摆在太太房里同吃。
等着覃乐瑶来请安时,也好陪着母亲一同见面。
宁二小姐自从病好,就搬出了鹤寿堂,又臊眉耷眼住回了早先院子。
份例用度恢复如常,一日三餐还由这边厨房供给。
自从吃了这几次大亏,宁二小姐心里总算明白了些。
因此上早早晚晚的,常去嫡母嫡姐跟前赔笑服侍。
每天不说强说不动强动,都顾不得尴尬难堪了。
宁夫人与宁大小姐母女,见她如今这个这样,面子上也还敷衍着。
可惜早先的母女姐妹情谊,已是荡然无存,只等早晚打发她出阁。
今日早膳上,梨月光是汤羹,就做了好几种。
银鱼鲊汤,雪花杏仁酪,酥汤熬牛乳,另有果仁粳米粥。
齐备了放入食盒,有拿碳炉煨着的,有拿暖壶热着的。
好容易料理停当,梨月才从滚热白气里冒头出来。
这么冷的天气,她还忙的额头上冒汗。
门口帘子一挑,秋盈裹着棉袄跳进来,冲到灶旁烤火。
她跟着宁大小姐过来,来找梨月同去看新奶奶敬茶。
“覃姑娘过来了吗?”梨月忙着问她,还没改过口来。
“早呢!老太太不见面,且得等着呢!”
秋盈嘴里叼着块冷糕儿,边摇头边小声告诉。
“新奶奶在雪地里站了好久,老太太就是不许她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