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咱沈家在京师里,是鼎鼎大名的高门显贵,他老人家还将原籍那一套使出来。不但委屈了妹妹们,让母亲也太过为难。如今咱沈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口过日子,用度都是磕磕绊绊。倒不是我替你三嫂说话,早先有她嫁妆贴补还罢,现如今她嫁妆花用一空,我连出去应酬都不好意思。”
一顿好说歹说,把沈氏说的没了脾气,也低低埋怨母亲偏心。
“三姐儿虽说是皇家的婚事,预备嫁妆也还早哩。五皇子如今才十二岁,正经下聘过礼也得再等三年。母亲如何就这样起来?二姐儿也是她亲生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就偏心向那一个去。平日里二姐儿在家,就是不争不抢的性子,谁想她嫁出门去还要受穷困委屈!”
沈三公子说了这些话,还怕沈氏将来回娘家细问,还要和稀泥阻拦。
“这是咱们兄妹两个说话,妹妹休要多言多语,更别对母亲提起。好歹二姐儿是嫁在京师,往后你我多照应着她就是。二姐儿倒好个温柔性子,针线女红又是不愁,往夫家去未必就受委屈。女儿家裙带上的衣食,咱不必替她发愁。今日酒席宴上头,我见着魏家的探花妹夫,听闻二姐儿身子已经好些,你只把心放在肚子里,往后姐妹们团聚的日子还多着呢。”
说着话时丫环端茶上来,沈氏亲自点一盏金桔果仁茶递过去。
沈三公子接过吃了,眼看着外面天晚,院里静悄悄未掌灯。
他在这里坐不住,只怕宁元竣带着新娶的小妾过来,见面就要尴尬。
待吃过了茶,撂下茶盏儿,起身就要告辞。
“今日妹夫办喜事,不知他那新娶的小妾,是今晚过来与你递茶,还是明早过来递茶请安。我在你这里坐着倒不便,不如早些去了吧。”
沈氏听他如此说,眼里也落下泪来。
“三哥何苦还提这负心贼人!当着许多亲友同僚,你看他哪里是纳妾?这场面倒比他当年娶我时,还要热闹铺张许多。外头那些轻嘴薄舌的贼囚根子,赶着覃家那个小贱人,就唤起新嫂子来了。一个两个的,全把我当做死人般看待。我是哪个牌位上的人,那贼强人肯让她给我递茶来?”
沈三公子见妹妹又要絮叨,连忙苦口劝说。
“妹妹,你休要这般说了,人都已是娶回家里来了,你再这样抱怨,倒把你以前的贤惠都没了。早先你们姐妹在家娘家时,母亲就曾教导你们,只说痴人畏妇贤女畏夫,三从四德才是为女子的根本。妹夫究竟是年轻,你怎拦得住这样的事?好歹他肯依礼而行就罢了。妹妹你落得个贤良名声出来,想来妹夫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