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心疼的要不得。老太太对大奶奶说,若是国公爷停妻另娶,御史一定弹劾他。”
勋贵子弟纳妾不算大事,只要没虐待原配妻子,御史怕是管不着吧?
梨月满脸不信,对环环直摇头。
“老太太还说了,要是御史不管的话,要请何昭仪娘娘出面,下口谕责备国公爷负心薄幸。这宫里下来的口谕,国公爷不敢不尊。”
听起来仿佛也有点不着调,何昭仪又不是宁家人,还管人家纳妾的事?
两人吃着甜柿子,舌头都有点冻木了。
环环还在抱怨,今天凤澜院里差事多得很。
“告诉你件事,你可别告诉旁人。今天沈家三舅爷过来,大奶奶打点了好些金子银子,都偷偷装在食盒子里,带回娘家去了。”
“既然是偷偷,你怎么会知晓?”梨月震惊。
“凤澜院里都知道。谁家食盒子那么重,我和香芸俩人都提不动一个,怎可能是饭菜果子点心?范婆子偷偷打开看,说里头全金锭子银元宝!”
环环咯吱咯吱嚼着柿子冰碴,小嘴吐出白生生热气儿。
既然是凤澜院人人知道,这事儿还怎能瞒得住?
贵府女眷从娘家带来的嫁妆,如何花用都是自己做主。
有那无礼人家欺负人,要霸占女方的嫁妆。
明面上也要顾脸面,必须要逼着女眷说自愿。
沈氏如何花用嫁妆,宁家从未有过说辞。
用食盒子偷偷往娘家运,这是大可不必了。
这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前几个月宁老太君拿食盒藏银子,悄悄往娘家搬运。
如今沈氏如此搬运嫁妆,这究竟叫什么事?
梨月和环环面面相觑,咬着冻柿子,都不知说什么才好。
就在此时此刻,宁老太君也听说此事,顿时阴沉了脸色。
“嫁妆怎么花费,是她自己的事儿,我老婆子管不着!”
闲话淡话说起来容易,终归还是往心里去。
宁老太君性子固执,最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
同样往娘家倒腾嫁妆,她老人家倒腾了一辈子,只觉是自己有苦衷。
如今见孙媳妇也这么做,心里可是别扭的要命。
府里账上一万两银子亏空,可还在她沈氏的名下呢。
不说拿银子快给宁二小姐办嫁妆,倒往娘家偷送过去,她这是要做什么!
宁老太君想起今早,沈氏哭的可怜,还觉得疼惜,真是越想越气。
今早还不曾睡醒,沈氏就坐着软轿跑来请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