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冬日连件风毛皮袄都没有,将来做奶奶应酬人,看着好不成样子。”
她心疼二姐儿打扮素淡,又让丫鬟开柜橱,包了两身织锦罗缎衣裳,并两套金翠珠子头面,送与二姐儿填妆奁使用。
沈三公子大喜过望,就知今天确实是没有白过来受屈。
眼瞧着沈氏这间厅堂,摆设的铜器、瓷器古董摆件,大多都是自家媳妇陪送贴补的物件儿,此刻也顾不上心疼。
昨日沈三奶奶枕边衾内说起,道床帐古董摆设,丢了也不算得什么。
惟有庄田与京师宅子,是能生利息的正经东西,好歹要回一样。
沈三公子想到此处,脑筋也就活泛了,又琢磨出几句话来。
“二姐儿的嫁妆物件,有了妹妹与的银子,置办起来总算宽裕多了。我想着这些零碎东西虽不少,实打实的庄子、宅邸没有一处,写嫁妆单子终不好看。我在京师里打听着,略看得上眼的三进宅邸,二三千银子不一定买的着。想去城外买上一二百良田,好歹充数也罢,一时忙乱也踏看不到。也只得胡乱凑着手,田地或是宅子,只与二姐儿置办一样罢了。”
三哥话里的意思明白,可沈氏已拿了金银五千两,不得不动心思。
嫁来宁国府的时候,沈三奶奶给了她一处京师宅邸,一处京外庄田。
那宅邸是个四进院落,若寻经济往外卖,勉强值三千银子。
如今赁与外埠客商居住,每年赁金三百两,算不上多。
郊外田庄有良田几百亩,数十户佃户人家,每年出息能有六七百两。
其实她哪样都不忍心割舍,却无奈沈三公子说的急切。
“若妹妹行方便,随便拿张地契出来,当是给二姐儿脸上贴金。二姐儿也是个懂事的,未必忍心你这样费心,等将来少不得再还与你来。都是沈氏一家骨肉手足,并不曾帮着了外人。”
一顿天花乱坠,说的沈氏不得不肯,又将城里宅邸的地契与了他。
沈三公子将地契袖了,就夸赞沈氏妹子贤德,乃是个女中豪杰巾帼丈夫。
沈氏本就与三哥夫妻亲厚,听得耳顺心开,总算把这些日子愁容解了。
见沈三公子起身要走,连忙拦住哥哥不叫走,吩咐小厨房摆饭。
“那负心贼混账行货结交阉党,只怕不道的冷酒吃伤了。三哥你且略坐坐,这般寒冷天气,你好歹吃口热饭再去。”
当下偏厅里摆下膳桌,撺掇厨下起火烧菜,大盘大碗摆上来。
除了范婆子那六样固定酒菜,还多做了四样下饭,特意与舅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