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好的,若是旁人府里,怕不打出她的心肝来!”
彩雯边说边摇头,就骂琳琅是自己活该。
梨月对琳琅没什么好印象,可想起宁元竣铁钳子似的手,禁不住龇了牙。
这巴掌打下去,别说半个月消不了肿,怕是槽牙都得掉两颗。
其实宁二小姐病成这幅模样,并不能只怪罪琳琅丫鬟。
沈氏突然削减用度,糊里糊涂把她月例减没了,这事才是罪魁。
只是当家的大奶奶错处再大,也不能打她的脸就是了。
梨月觉得琳琅虽然不冤枉,但终究也就是个替罪羊。
此时此刻沈氏在凤澜院里,脸上也觉得火辣辣的。
夫君虽只是扇了丫鬟一掌,却着实打了她的脸面。
宁元竣从锦鑫堂出来,也没再回凤澜院安寝。
沈氏在房里等到三更天,芷清劝了几次都不肯睡下。
直到赵嬷嬷来回禀,说国公爷已回书斋歇宿,她才幽怨的进了暖阁。
妆奁镜子里映着满面愁容,沈氏双眼睛通红,绣眉都打了结。
她心里真是委屈,不知自己做错什么,引得夫君大发雷霆。
“出去两三个月没信儿,回来便吊着脸打鸡骂狗!在我跟前打杀丫鬟,这岂不是当众打我脸?我为他宁家执掌家务,往上服侍两层婆母,往下照应叔婶小姑,我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是多么嫌我了?”
想起在鹤寿堂那些事,沈氏又委屈又羞愧,眼泪滚滚落下。
方才的晚膳桌上,夫君半点体面不给她留,宁老太君也懒懒不维护她。
仿佛宁国府这般混乱局面,都是她一手闹出来似得。
岂不知如今这个局面,已是她殚精竭虑筹谋的结果了。
夫君非但不谢她掌家辛苦,竟然还埋怨苛求她。
可见他宁元竣确实是个没心肝的男人!
赵嬷嬷见沈氏哭的委屈,连忙过去拍着背安慰。
“大奶奶休要乱想,国公爷拿丫鬟扎筏子,是怕底下人走了大褶儿的意思,与大奶奶并无相关。老奴细听国公爷口气,还是心疼维护您的心思。”
沈氏揉的双眼红肿,对着镜子啜泣了几声,只是咬牙不信。
“明知道我心里委屈,那负心贼还句句话骂我,哪里肯维护半分?”
赵嬷嬷退去丫鬟,搀了沈氏起身坐在床帐里,这才轻声细语劝说。
“大奶奶细想,老太太催办二小姐的婚事,还不是国公爷拦了一句?”
鹤寿堂用晚膳时,宁老太君忽提起,想要尽快与宁二小姐办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