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大奶奶说吗?”
琳琅没想到杏儿年纪虽小,嘴皮子竟然这么利索。
她被噎得无法反驳,只一味乱嚷乱叫,骂杏儿胡说八道。
大丫鬟掌管妆奁与箱笼,需要打点四季衣裳与房里铺陈。
平日里小姐们穿剩的衣裳,给贴身大丫鬟穿也是常事。
可如今小姐穿着单薄,丫鬟倒裹着风毛皮袄,谁看着不刺眼?
宁元竣脸上虽然平静,可心中的火已顶到了天灵盖。
偏生琳琅是个没眼色的,还满心不服只顾狡辩。
“国公爷大奶奶明鉴,衣裳是二小姐给的,不是大胆偷拿的。老太太唤奴婢来只是掌事,贴身服侍差事是她们俩该做的,奴婢不是伺候二小姐来的!”
“你不该伺候小姐,该是小姐伺候你?让她的老子娘把人领出去!”
宁元竣冷笑一句,琳琅瞬间瘫倒在地,吓得一声不敢言语。
沈氏大惊失色,拉住夫君柔声劝解。
“琳琅是祖母的丫鬟,拨给二妹妹使唤,将来要跟着陪嫁的。夫君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给她留脸也得看老太太心意。琳琅哪里做的不对,让嬷嬷教给她罢了,打发她出去万万使不得。”
鹤寿堂大丫鬟是宁老太君贴身人,扇她一耳光,已是不得了的事。
祖母房里别说是丫鬟,就是条猫儿狗儿,小辈人等闲也伤不得。
这等大家礼仪规矩,都是用孝字提着,谁也不敢犯这等忌讳。
何况只有长辈安排小辈房里人,哪有孙儿打发祖母丫鬟的道理?
一旦宁老太君问起缘由,只怕就无言应答对付。
总不能说为二妹妹生病,就把祖母给的大丫鬟撵了?
“你要拿人要扎筏子,打发两个小丫鬟罢了。琳琅份例还在老太太房里,一时老太太问起来,倒是不好回话。”
沈氏一边要打杏儿蝉儿两个,一边还要给琳琅辩解。
“二妹妹得病怪不得琳琅,她是后到房里的。终究是小丫鬟服侍不周,饮食穿戴不经心,才让二妹妹冻病了。夫君若要责罚,只打贴身伺候的。这些小东西惯会淘气偷懒,早该打上几下,给她们长长记性。”
看着沈氏絮絮叨叨的样子,宁元竣猛一阵头疼欲裂。
“闭嘴,照我吩咐办!”
沈氏不禁当场愣住,顿时涨红了脸颊。
满屋丫鬟婆子都吓愣了,再无人敢劝说半句。
一时琳琅父母过来磕头认罪,灰溜溜把女儿带出去了。
宁元竣又吩咐老嬷嬷同杏儿蝉儿伺候宁二小姐,这才黑着脸色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