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怕是一百两都打不住。
这银子管事房断然不给出,难道要她再掏私房钱?
二太太想想都觉肝儿疼,只好拼着没脸求老太太,也不肯再当冤大头。
“母亲别笑话。公中的酒席宴饮,是大嫂管的好,母亲还交给大嫂管去。公中的大锅饭,一天一两银子用度,媳妇真是做不出来,求老太太也收回去。公中饭食便是中馈,还是当家主母料理才好。”
爱谁管谁管,反正她是不敢再管了。
宁老太君饮了口牛乳,斜目瞥了她,颇为恨铁不成钢。
借着裁撤厨房,把中馈之权分下去,偏遇上扶不上墙的货。
自己有意给她机会,都不知道借机抓权,真是个没用的蠢货。
宁老太君刚要开口训斥,却听外头丫鬟提着灯笼禀报。
“老太太,二太太,大奶奶请安来了。”
一语尚未落地,朱红撒花门帘挑起,沈氏已经迈步进来。
一袭玫瑰红遍地金妆花缎对襟袄,翠兰宽襕百褶裙。
乌发高垫狄髻,金玉观音满池娇分心,赤金九凤钿儿,红宝石嵌金压鬓。
打扮得粉妆玉琢富丽娇艳,花枝招展走了进来。
丫鬟们怕晚上冷,抱着件缂丝缎银鼠披袄,在身边紧紧搀扶。
沈氏满面春风含笑,朝宁老太君行了定省礼数,又对二太太福了福。
孙媳妇儿大晚上赶来请安,宁老太君满心欢喜,毕竟是孝顺自己。
“秋日晚上天冷,无事宁可不讲这些虚礼,这孩子又跑来做什么!”
沈氏懂得宁老太君心思,四双八拜行礼起身,便陪坐在脚踏上。
“夫君这些日子不在家,孙媳妇儿本该天天给祖母请安。今天听说下人们不好,惹着祖母不高兴,连忙赶过来问问,怕祖母动怒心情不好。”
这些日子府里闹家务,沈氏心中很是快活。
她已和宁元竣圆房过了,小夫妻算不上蜜里调油,总还是相敬如宾。
现在的沈氏别无所求,早就想出来争掌家之权乐。
还是赵嬷嬷拦了几天,让她先不必出头争风,看阵子风声再说。
看来看去看到今日,终于是闹起了大事,沈氏掂量着机会来了。
如今情形是祖母与婆母不和,自己这个孙媳妇正该出头。
“好孩子,你不当家不知家务繁难!咱宁国府偌大的家业,没有个正经得力的主母掌中馈,那怎么能行呢?你母亲虽说管了这些年,终究是太过于宽纵,如今酿得底下人聚众闹事,我这老婆子都安不得心!”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