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真不要命。
“一群二门外下等奴才,活像那野人似得,冲进二房院厨房,把锅灶砸个稀烂!厨娘泼得满身污秽,打的头破血流,这可是没王法了呀!母亲做主!”
二太太跪在鹤寿堂里,不但是花容失色,脸都吓得白纸似得。
宁老太君刚用过午膳,正靠在软榻上饮茶,不禁唬了一跳。
奴才们闹事砸锅打人,宁国府多少年没出过这等事了。
“你说什么?真真是岂有此理!这可不是要造反了么?”
老太太将茶盏顿在茶几上,喝令丫鬟马上唤宁夫人过来。
这些天里,宁老太君常和长媳斗气,越发看她不顺眼。
因此不问青红皂白,开口就是连声质问。
“你是这么管家的?二门外的狗奴才,竟然跑到二房院里,砸了小厨房不说,还殴打了厨娘!你若是不能管家,就干脆不要管了!”
宁夫人才刚进门,宁老太君怒气上涌,当场摔了茶盏。
碎瓷与水渍溅了裙角,宁夫人半分没动容。
她缓缓行了礼数,细声细气欠身解释。
“回禀母亲,此事媳妇已知晓。刚刚派人查清,砸毁二房院厨房、殴打厨娘金氏的人,以乔婆子为首共有二十多个。媳妇将人都关在管事房院子里。这些人媳妇打算交给二弟妹发落,要杀要打要打发,都听二弟妹一句话。”
这里刚刚张口一问,宁夫人就把结果说了出来。
宁老太君被当场哽住,半晌说不出别的话。
倒是二太太有些慌神儿,什么叫做交给她发落?
这些人她二房怎么去发落,她倒想一气撵出去卖了,可能吗?
这不是出难题给她吗?
二太太心中发急,就有些口不择言,瞪着眼睛咬着牙。
“大嫂,今天这件事可不是我矫情,是这些狗奴才太过分了!一言不合就打人,还有些体统没有了?是谁在背后纵容她们?”
谁知宁夫人扫了她一眼,语气极为平淡。
“这些混账都是府里家生子,几辈子在二门外做粗使,年岁也都不小了。二弟妹若怀疑有人背后纵容,反正人交给你了,你大可以好生审审。”
这叫做什么话?什么叫做我怀疑背后有人纵容?
“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嫂你可别歪派我!我什么时候说有人纵容了?”
二太太脸色通红,舌头都有点不利落。
宁老太君见两个儿媳争论,越发恼怒上头。
“好好一个家,让你们搅合成这个样子,还有脸在我面前争吵?我老婆子偌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