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没针绣房绣娘手艺好,可只要安心下来学,想必能有大长进。
干姐姐彩雯进针绣房,花了十两银子礼金。
如今竟然要二十两了,这价儿未免涨得太快了些。
不过针绣房是上等美差,活轻干净份例也好,不使钱不送礼只怕进不去。
秋盈最喜欢做针线,烧火沾水的活儿,她都怕伤手。
能进去针绣房,算是她得偿所愿,只要能学真本事,银子也花的就值。
“针绣房选人比试什么呀?”
“比穿、劈线、裁剪、打结儿、看针脚儿。”
秋盈见梨月好奇,忙拉着她进屋,寻了几根花线,要显摆功夫。
梨月这才知晓,原来绣花的花线还能劈开!
“弄得这么细还能绣么?”
“你这乡佬儿,不劈这么细,怎么绣得出好颜色?”
“这香囊上的兰草儿,你也是劈开线绣的?”
“这个都算粗糙,一根线劈了两回,顶多算是半绒儿。针绣房选人比试,半绒还要再劈两回,劈成一丝丝的,才是正经绣娘的手艺。”
秋盈的小手轻撕,一根花线儿就飘成许多细丝,阳光之下如彩云似得。
梨月伸手捋了两下,她的手粗糙立刻把花丝儿挂住了。
“啧!看你这爪子……”
常常下厨洗菜擦锅抹灶,手确实不够细嫩。
梨月看着一双长茧的小手儿,无奈摇了摇头。
“多涂点油膏儿就好。”秋盈提醒她。
其实梨月一直涂着油膏儿,只怕手上干裂出血。
只不过油膏也不是万能药,不可能让她的手与细嫩的绣花手一样。
算了,有得就有失,反正她也不绣花儿。
她俩在屋里看针线,不知何时环环回来了,
“你俩干嘛呢?这油酥泡螺好香啊,我尝几个成么?”
“坏了!”梨月猛地一跺脚,换忙跑出去看。
环环抱着碟子坐在门槛上,将那雪白油酥的点心,一个个往嘴里丢。
“不但没有怪味,还有一股子花香气儿!小月用了什么秘方,与以往味道不一样!”
梨月冲上去抢盘子,急地数落她几句。
“别吃了!以前白放着你不吃,怎么就今天嘴快?赶紧吐了去!”
让她吐怕是来不及了,已经吃了小半碟子。
秋盈也急得跳脚,完全没了办法。
梨月这才猛地想起来:“喝绿豆汤能解毒!秋盈,煮绿豆汤去!”
“啊!对对对!”秋盈慌着撮把炭,又把炉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