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两次踩点,可惜人多眼杂,还不曾进屋去。
赵嬷嬷图安稳不管事,众丫鬟也没疑心是她,夏芙这胆子越发大起来。
偷完人家的东西后,还要跑去再吓唬几句,让人不许吵嚷。
今日沈氏不在家,赵嬷嬷闲在正房里乘凉。
她得意得要不得,上午偷个金镯子,让嫂子当了十两银子。
中午趁赵嬷嬷眼错不见,偷出茶房钥匙,顺了一饼雀舌茶。
她早听沈氏说过,这茶饼卖出去,能值三十两银钱。
夏芙百思不得其解,拿到茶饼转手交给嫂子,钥匙也挂回去了。
她好好在妆房里站着,怎会落下条汗巾儿,裹着茶饼和那么大串钥匙?
夏芙缓缓抬头望向梨月,心中猛地翻了个儿。
那条汗巾子与自己的很像,但颜色却鲜亮多了,是别人拿来嫁祸的!
想明白了这件事,夏芙不由得懊悔。
早知晓是有人嫁祸,方才就不该承认!
她全身疼得厉害,跪在地上不停哭诉:
“大奶奶,奴婢没了父母,只跟着哥嫂过日子。我嫂子身子不好,我想存些银子给她治病,这才一时糊涂!大奶奶,求大奶奶开恩,饶了奴婢这回!”
沈氏皱眉不悦道:“手脚轻贱的东西,我这里留不得你!”
夏芙立刻哭的泣不成声:“大奶奶,念奴婢从小服侍,好歹留下我,从今往后我做粗使丫鬟。您撵了我没什么,只怕咱凤澜院没脸!”
提起凤澜院的脸面,沈氏果真动摇了。
连赵嬷嬷都垂下手来,叹了口气劝沈氏。
“大奶奶,咱凤澜院最近事多,再撵夏芙只怕让人笑话。念她是头次偷东西,打她几下长记性,再罚她一年月钱罢了。”
“谢谢大奶奶!谢谢赵嬷嬷!”
不等沈氏答应,夏芙磕头如捣蒜。
梨月低头看她,正对上她的怨怼的眼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