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灵不安。世兄若明事理,就该早立侧室家小,辅佐令夫人协理中馈也好。”
宁元竣无奈,只好笑着答应:“多谢老内相关怀,晚辈知晓了。”
话是当着满院人说的,宁国府上下都听见,立刻传扬四处。
晚间沈氏就知道了,瑶柱乳鸽汤咽不下去,气狠狠泼了芷清一裙子。
“老太监那没根的货,有脸上门管人家婚姻?宁元竣那混账没廉耻,平白请他来羞辱我?他宁家祖上不积德,断子绝孙不该怪到我身上!我倒要洗着眼睛看看,哪个不要脸的娼妇,会给姓宁的做小老婆!”
话儿骂得十分难听,芷清脸上都挂不住。
她听沈氏骂人多了,还不曾这般粗俗。
有心甩手不理,终究放心不下,只好俯身柔声哄劝。
“吃醉酒胡说八道的话,大奶奶如何能当真?小公爷在内宅骄横些,外头做事却是不差的。您夫妻没正经圆房,小公爷哪就敢立侧室?别说咱沈家老爷太太不依,就是这府里的太太、老太太也不许。”
“退一步说,大奶奶正在年轻妙龄,就有妾室又如何?她也不过伺候爷们起居罢了。咱这种大户人家规矩,嫡妻主母没生育,通房妾室也得依着礼数讨药吃,谁家肯让庶出居长?”
道理虽然讲得通,可沈氏依旧是气。
她明明身体没毛病,是与夫君婆婆赌气才装病的。
外面不知她没圆房,只因听说她病了,就要劝她夫君纳妾。
可见已经将她传扬成什么不堪的样子!
“人人都觉得我快死了,巴不得让我快腾地方!先头是玉竹玉墨两个,争着狐媚夫君,让他与我离心。后来又是芷兰没用,拢不住那混账行子。现在好了,还要正经立起侧室来,这不是逼着我去死?”
沈氏越说眼睛越红,泪水断线儿珠子似得往下落,根本不听人说话。
芷清提着湿淋淋的裙子,手还被烫了两个泡,也委屈得要不得。
见赵嬷嬷坐在妆房,半个字都不说,挑帘儿走了出来,哭道:“嬷嬷,大奶奶是你奶大的,你就不肯出些主意?”
赵嬷嬷尚未答话,就听沈氏在里间儿哽咽:“你休要央告那老货!她也如外头人一样,只盼着我死,好跟新大奶奶去呢!”
芷清也就哭了,还想说什么,早被赵嬷嬷扯住,命她回房换衣裳。又叫来夏芙与几个二等丫鬟,自己便起身走了,只留沈氏自怨自艾。
往后两天的袭爵大宴,来的是王孙贵胄近亲家眷,女眷尤其来的多。
长辈的官宦娘子们,都是宁夫人与二房三房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