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我从小绣的花样子,都不如这个鲜亮!”
覃大娘子搂着梨月,不知怎么夸赞才好,便对宁大小姐感叹道:“大小姐真是有福气,屋里有这么伶俐的大姐儿。生的齐整小模样儿,小手还恁巧!”
梨月听她们只顾夸自己,还生怕妙童妙云两个吃味儿。
却见她俩都朝着宁大小姐笑,心里才安定了些。
因着梨月争气,宁大小姐本来欢喜,听到这话心里却是一动。
“嫂子这么喜欢小月,她若是我的丫鬟,我都不会回禀母亲,都将她送来伺候嫂子罢了。小月是我们府拨给我嫂子的粗使丫鬟。我看她做点心手艺好,特意借来的呢。”
梨月不禁喜忧参半,做奴婢的人就是这般,命运如何身不由自己,任凭主子们当做礼物互赠。
覃大娘子自然不能夺人所爱,顺势问宁大奶奶的好。
宁大小姐不愿多说嫂子的事,便含糊道:“我嫂嫂本该来做客,只是她向来病弱。我哥哥回府这一个月,她竟没好过几日,连我母亲也常犯愁。”
覃家姑嫂今日请宁大小姐,倒不是为了吃点心。
她们刚从外省入京,官眷宴请许多规矩不懂,只想寻高门女眷请教。
在京师,覃家只认得两家,一是司礼监吕公公,二就是宁国府。
吕公公没有家眷,她们无法上门拜望。
因此覃家只好往宁国府送重礼,指望着能拜见宁世子夫人。
春日宴那天,覃乐瑶存着这心思,才一心想见沈氏。
谁知沈氏的架子,连见她们都不肯。
幸亏宁大小姐肯屈尊降贵,否则覃家姑嫂真是摸不着门道。
宁大小姐是嫡长女,宁夫人从小教导,便是要贵府主母的。
她十岁时就参加官眷宴会,跟着母亲往来应酬。
自己也能下帖子,招揽一帮世家贵女玩乐。
“嫂子妹妹有什么想问的,尽可以告诉我。我虽然年轻,也算是京师里长大的。上到皇室宫宴,下到官眷们小聚,都见识过几家。”
覃大娘子抚掌笑道:“大小姐说的太尽情,我都不知说什么才好,可不就是为了这事儿!我从北边来京,不为了别的,为的就是我这个妹妹。他哥哥只知升官儿是喜事,怎知道我们女眷的难处!”
话说到这里,大伙儿都懂得了意思。
覃将军特意带妹妹进京,就是想给她订门好婚事。
若想妹子婚事好,就得靠女眷们联络应酬。
可京师礼仪规矩繁琐,一茶一点都轻忽不得。
若不知礼数胡乱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