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哥,就是父亲也都是知晓的。三嫂忙什么?”
沈氏拿了盏香茶,递给沈三奶奶,故作漫不经心。
沈三奶奶听她这么一说,略微安心了些,这才端茶喝了两口。
“妹妹休要怪我,我是妇道人家,谁知他们衙门里的事了?你三哥回家只是埋怨我,我如何不着急?”
她嘴里虽然这么说,可心里也是似信非信。
若真的没大事儿,沈三公子怎会劈头盖脸的骂她?
沈氏看不起自家嫂子的模样,淡淡笑了笑。
“这件事别的不怕,三哥怕的是父亲责备罢了。三嫂你别忧心,让三哥好生沉住气,满破着挨父亲一顿骂,倒能得不少好处。我们世子爷以为圣旨是司礼监扣住的,托了阉党覃将军给吕公公送礼。那礼单我看了,金银器物不下万两。等他回过味儿来,岂不会比照这个例子,给三哥也送一份?”
沈三奶奶一听,不禁用帕子掩住了嘴,连忙合掌念佛。
“阿弥陀佛!我的妹妹,若妹夫真送礼给你三哥,我们必定不敢收,一定原封不动给你送回来。妹夫这些日子,可过来求你了?妹妹,不是我们劝你,若他肯服软时,你也休要太矫情,给他个台阶下也罢了。终究是少年夫妻,还是和睦为重。”
沈氏手心一紧,将茶盏紧紧握住,半晌不曾开口。
别说服软给台阶儿,她这十多天来不曾见过世子爷的面儿,话也未曾说过半句。但她是要脸的人,这些话自不会对三嫂讲。
午膳时候,沈氏留沈三奶奶同吃。
偏厅里摆了膳桌,姑嫂两个款款入座。
一看满桌菜肴,沈三奶奶便是一愣。
“妹妹病了这些日子,身子好些也该吃些清淡适口的。怎得突然换了口味,吃起这些鱼肉发物来了?旁人不知你口味罢了,曹婶子是母亲特意派来陪房的,她怎的也不精心?”
提起曹婶子,沈氏脸色便不好,刚抬起的牙筷也放下了。
偏厅里芷清、芷兰陪着,另有两个二等丫鬟侍膳。
何姥姥拄着拐棍儿,坐在屋角看着。
她老人家倒不为显殷勤,只是等着主子吃完下桌,赶紧挑些自己爱吃的。
比如今日桌上就有烂炖的白玉蹄髈,还有一大碗荷叶米粉蒸白肉。
这是何姥姥特意嘱咐小厨房胡妈妈做的。
沈氏饮食清淡,不吃油腻肉食,等撤桌的时候,她好拿着下酒去。
“三奶奶不知道,小厨房的曹婶儿,竟不是个东西。凡事她不向着小姐,只顾攀高枝儿。小姐略说她几句,她就撂挑子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