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那一刻被迟来的理智生生拉住。
……他在做什么?
咬下腺体,他会很疼的。
那是时冕身上的一块肉,不是某个无用的废弃物。
他竟然想直接把它咬下来。
陆砚辞眼眸颤动,他舌尖抵住那块软肉,往前推了推,收回了牙尖。
时冕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背对着陆砚辞躺在床上,全程睡得沉,甚至没有动弹一下。
陆砚辞敛下眼睫,他低头,无声抱紧了时冕的腰身。
原来他和他的父亲一样卑劣。
喜欢一个人,想要把他留在身边,却只会用这种龌龊的方法。
害人,害己。
“……陆砚辞,你就是个胆小鬼。”
昨夜时冕说的话突兀地出现在陆砚辞耳边,他咬住口腔内的软肉,不一会儿就感知到了嘴里腥甜的味道。
不……他不是。
他不是胆小鬼。
*
时冕睡到了七点多才堪堪睁开眼睛。昨天晚上窗帘没有拉紧,阳光乘着窗帘的缝隙钻了进来,和着微风,晃得他眼睛疼。
“醒了?”
从旁发出的声音平静显冷,时冕从床上坐起,见到了站在书桌旁的陆砚辞。
陆砚辞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的,他早已换了睡衣穿上军装,甚至连发型都梳理整齐,半靠在书桌旁静静看着时冕。
“你要去上班了?”时冕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自己竟然起得还挺早。
陆砚辞嗯了声:“过一会儿走。”
他说完沉默片刻,开口道:“墙被砸坏了,你今天如果有时间,就把东西都搬到旁边去,那间房间还是好的。”
“那这两间房间怎么办?”时冕有些莫名其妙,“不要了?”
陆砚辞神情寡淡,像是在说一件不甚重要的事:“不要了。”
两个房间罢了,别墅里这种房间多的是,他完全不在意损坏了几个。
“你这样多麻烦啊,东西搬来搬去的,是个大工程。墙坏了你修一下不就行了?”
陆砚辞脸色不明:“谁来修?”
他房间内充斥着他信息素的味道,即使打开门窗,也会有信息素残留。在这个别墅里面,他甚至不允许其余人上二楼活动。
而进他的房间修墙……更不可能。
“我啊,我会修啊。”时冕张口道,“这个墙我昨天就看过了,砸的洞不大,用点水泥填充就差不多了,费不了多少事。”
陆砚辞不经意蹙了下眉:“……你还会修墙?”
他一直以为时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