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弹。”
崔颢顿了一下之后,再次提笔写了起来。
很快,一首长诗便落于纸上。
前四句颇有王炸意味,但后面就收敛了不少。
“原以为公子会写成《怨歌行》体,却不料公子借妾身之口,骂遍了长安走马郎。”
崔颢停笔之后,柳氏通篇读了一遍,而后对崔颢行了一礼道。
“嗯?姑娘究竟何人?寻常妇人岂通诗律至此?”
一旁的崔国辅听到柳氏的点评之后,忍不住开口道。
““妾幼时随父亲校勘《玉台新咏》。
曾也有班姬之志。
若非家道中落,此刻该在弘文馆论诗,而不是抱着琵琶,等公子前来将妾身血泪化作锦句。”
柳氏轻抚琵琶,神情略显落寞道。
“今日多谢公子,多谢道长了,妾身就此告退。”
稍稍调整心态之后,柳氏对崔颢和陆远行了一礼,而后抱着琵琶出了百花楼。
柳氏离去之后,朦胧夜色之中,隐隐传来了琵琶声。
同时,还有一句吟唱传来。
“朱楼落日卷帘看,不是愁人独倚栏.......”
“嗯?当真是一才女。”
听到自己刚写的诗就被改了一句,崔颢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回到雅间之后,崔颢思量片刻,又提笔将刚才的诗句写了一遍,不过最后也没有将那句“不是愁人独倚栏”添加进去。
只是在末尾处写下了,开元十一年秋,闻柳氏事,于襄阳百花楼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