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后稍稍点头,但其实心中也有些犯嘀咕。
口音确实不像本地的,但也不像是丰州的,反而更像是南方一带。
他年轻时候曾被强行征召,去南方为山海阁修缮过行宫,对于南方口音甚是了解。
可既然不是丰州人,也不知道这奇怪的小姐为何会因为别人说丰州两句就发脾气。
此时,隔壁卖绵褥的商贩探出头来:“丰州虽然贫瘠,但从去年开始,可是咱们想去都去不了的了。”
“这是为何?”
“我也是听我舅爷说的,丰州那边的税奉减到了一成,我们村里好多人都连夜跑到丰州了,只可惜我在京城做生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后来的官方就下颁了律令,不许随意迁徙了。”
卖绵褥的小贩说着话,忽然看见戴面具的姑娘伸出手,放下一枚碎银子:“买个绵褥。”
小贩张了张嘴:“姑娘不是来探亲的?买绵褥作甚……”
“爱买。”
“那……多谢姑娘,我给姑娘挑个棉花最足的!”
随后,戴面具的姑娘就拿着他的烤地瓜,抱着她买的绵褥,向着远处走去。
卖绵褥的小贩此时整理了一下方才被自己翻乱了的那一沓棉被,看着那离去的身影开口:“应该是个南方的姑娘,现如今嫁到丰州去了吧,现在这样的事情倒是不少呢,毕竟那边税奉少啊。”
烤地瓜的小贩恍然大悟:“怪不得说丰州坏话会生气呢。”
绵褥小贩将腰掐起:“等我攒攒钱,我也要去丰州。”
“你方才不是还说官府下令不许迁徙?”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认识一个在中州边境当差的老哥,他是有门路的。”
此时,戴面具的姑娘已经在集市上越走越远,随后寻了个巷角的位置站定,将绵褥递给了跪在雪地里的两个乞儿。
随后伸手捏住地瓜皮,轻轻撕开,放入口中咂了两下。
在她眼前不远的地方,白雪皑皑的尼山清晰可见。
上次来的时候,两人未曾见过面,直接找进天书院顺道见一见倒是说得过去。
但现在如果直接去,就显得是刻意找他的了。
此时,面具女子面前的墙上跑来了一只猫儿,尾巴翘得老高,让她的眼睛不自禁微微眯起。
而此时的季忧早已经来到了春华巷的末端,朝着匡城的那座小院走去。
他这一路看到很多人望着他,眼神中似乎带着跃跃欲试的战意,只可惜一个出手的都没有,搞得他的职业素养都无法体现。
出门没劫钱,这不和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