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滋润,不比在汴梁差,氛围上还宽松些。
至少圣帝不搞跋队斩?
不盯着臣下妻女两眼冒光?不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朝廷行事都底线?
因而,部分将领潜藏着和平接收的心思。给谁卖力不是卖,只要圣帝不抱着全是贼、都该死的想法,投了又如何。
种种掣肘下,共襄大梁很难,强行践祚,肯定会引起火并,导致汴人实力再度受损,这也是朱大郎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他妥协了,内称圣人外曰帅。奉行割据方针,走一步看一步。
在他看来,与朝廷的武装对峙至少要持续好几年。除非内部出问题,自己被杀,已经散过一遍的汴军再散一次。或者李皇帝自爆,比如马上风,被妻妾做掉。
哎!却何时死?
要不搜罗美女进献,加速这个进程?
朱大郎瞥了眼裴寿:“泽怀既下,如何经略?”
是的,他已趁机拿下了河内和泽州。据悉,李克用被斩断一臂,狼狈夜遁,威望大挫,可喜可贺。
圣人无力进取,他可有的是力气和时间!
裴寿是裴迪的兄弟,就是那个被王敬荛乱军杀掉的大梁计相。
裴迪一门为朱温冲锋陷阵,家族在朝为官的多遭池殃,裴贽、裴枢等或被郑延昌他们网罪赐死,或被打发到穷山恶水。总之,无所不用其极,即使亲缘关系已经很远。
长安,暂时是回不成了。
得到相同待遇的还有韦氏一支,河中封氏等等。男的杀了贬了,女的送入后宫供应玩弄。圣帝玩腻了,就被一脚踹洗衣劈柴,直到累死病死。
故而裴寿继续为朱大郎效力。
见主子唤他,恭谨道:“先皇曾言,若得潞州,当对河北形成高屋建瓴之势。进,可为前进之基。退,可为割据、和谈之筹码。窃以为当下,以夺取潞州为要务。”
“老贼懂个球。”朱大郎冷哼一声,道:“以潞州险恶,派多少人去填?派多少人去围?围多久?那么就容易就打了,也不叫潞州了。”
裴寿尴尬的放下手。
“来,都猜猜李克用现在是个什么心思?”朱大郎拍手道。
“被圣人重创,尊严扫地,兼四方侵逼,只怕已有乞降之意。”朱友文说道。
“仆附议。”左处机叉手。
“仆附议。”
“鄙人也这么认为。”朱大郎摸着下巴,俯身看着众人:“当日急报到汴,只听说败得惨。到了洛阳一了解,才发现这么惨。估计乞降使者已经在路上。我意派人联络,给他撑腰壮胆,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