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过这回,圣人却用得很欢,有地利嘛。
加上飞的东西五花八门,癞蛤蟆,人畜粪便,淤泥,柏树枝烟…………什么都有,主打一个从视觉、嗅觉、味觉、听觉到肉体的多维度打击。
叛军被恶心得不行。
想不受烦恼其实也简单。
忍着攻击,一军军慎重开出营寨,缓缓而前,最多无非一场野战而已。多伤亡一些,总能推进过去,将这些一时难以转移的攻具破毁、没收就是。可叛军没有兵力优势,这里出来野战,那里就可能被突营。而且自量也没必胜把握。
这是一方面,粮道被断,后果才是灾难性的。
粮食运不过来也罢,军资器械也补充不了,箭射一枝少一枝,槊断一根少一根,药品用一点少一点,对军心的伤害,可谓重大。今日被攻营,叛军连箭都不敢乱射。
要不是李克用还在连营当中调度自如,还指望后头萧翰等部把李嗣周各人压制下去,重新打通两京道,已经火冒到极点的叛军说不定就要烧营拆家,全军崩溃北归!
每台石炮周遭都有数十男女民夫、工匠、军兵在忙忙碌碌,每一个火油罐子高高飞起,在后头军阵就激起一片欢呼,每个人都鼓掌喝彩。
大队大队的步骑,就席地而坐,看着这流星飞火的场景,打得栅寨上头的晋军破口大骂,抱头鼠窜。四处活动的先锋军也敢有人逼近寨墙,偷偷放火,射箭。
圣人眼前一座围墙,栅栏已被拉倒了百步长。缺口处,挤满了晋军,拼命修复。再往里眺望,火光熊熊,烟雾滚滚,密密麻麻的晋军呼喊走避,或支架起盾牌,苦苦忍受射中营中的石块和污秽。
随着每一息的艰难流逝,每个身处其中的晋军都明白,大营被攻陷,大伙卷铺盖跑路,只在早晚之间!
圣人双手抱头半躺在马上,任由坐骑无意识踟蹰,悠闲地看着敌军连营,只是歪嘴一笑:“这大营,很快就能打下来了!”
“嘭,嘭……”爆裂声不绝于耳。
“嘭!”一块石头擦着张慧发髻飞过,撂倒身前一个军士,砸得头破血流。
张慧浑身汗毛倒竖。
提着裙子刚踉跄几步,又一个坛子在身边炸开,五颜六色的排泄物喷了一地。张慧脸上几凉,伸手一摸,一看,就尖叫出来:“啊啊。”
小腹一阵抽搐,就扶着胸在那里几声干呕。
圣人也太下作了!一定长得又奸又丑,又矮又挫。还大圣,如此手段,太没英雄气了。
干呕完,她有点欲哭无泪。为什么走到哪都有人想睡我,想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