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都遵循先易后难。
和河东拼个你死我活,只会让朱大郎之辈得利。
大王也是拿捏了圣人这一点才有了入关之行。
和圣人硬干几场,让他见识见识军威,足以令其知难而退,见好就收。
“如此,便号令下去。旦日飨士卒,为击破桀纣军!”李克用摊开羊皮,大手在关中地形图上缓缓摩挲:“纣军强在人多,后勤便利,但军士杂芜不齐。我军利在万众一心,皆是劲卒。
若能杀一只鸡,桀纣自胆寒。”
大手在沙苑上方停下,李克用皮笑肉不笑道:“桀纣的想法,我已经摸清了,就是耗。耗到凛冬到来我粮道难支,耗到河朔出兵干涉,耗到李嗣周、李存孝这群鼠辈在我后方搞出大乱子,让我急眼。总之,耗到我无心拉扯,自己走人。他再趁势追击,从我身上撕下几块肉来。”
“某没打算和他决战,不过还是得做做样子,吓吓桀纣,看他如何办。赵服孤军三万守沙苑,远离大军…………”
想起狗脚朕那句“卸他两条腿!”,李克用一时又是怒火攻心,把沙苑一拍:“点兵铁林军、从马直、保卫军诸部两万!突袭沙苑,先宰了赵服!上次杀他个京兆尹还不够他吸取教训,这次锯他一个舅子,看他哭也不哭,女人闹也不闹!”
“喏!”
李晔,他已深恨之。当初风雨飘摇,帮你渡过难关后,不过指点了一下国策,提了些不算特别过分的要求,便如此回敬。就是这么对待舅父、靖难功臣的?
“嘭!”李克用骤然发作,一刀把案几劈成两半:“狗皇帝,我操你妈!”
顿了顿,他仰天轻叹,喃喃道:“君以为,圣人何人?”
盖寓不说话。
李克用自言自语:“过了明年二月二十二,圣人才满三十。别看干练,有着他这个年纪罕见的老谋深算,没人敢轻视,但他也有这个年纪最普遍的特点——想当然。”
“各种改制改革,武力征讨,阴谋诡计…………企图一个人解决几代积重,把圣唐改造成他设想的样子………呵,他明年就三十了,按他那强度,还有几个十年给他折腾?最多两个。诸子都还那么小,老大又是个废物。俟驾崩,大伙该怎样还怎样,陪他玩了场游戏而已。”
这是感觉斗不过之下的诅咒?盖寓恍若未闻,静静道:“俟退兵,圣人必然再伐灵夏。回鹘、归义军、龙氏、吐蕃各大势力,也就是秋后蚂蚱了。关西不好插手,那么,河朔河南诸镇,可以慢慢拉拢结盟了,包括朱大郎,以遏制其继续在东方取得成果。”
“联姻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