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触碰的,并不仅仅是一件器物,更是尘封了无数岁月的历史沧桑……
后来我发现,这种感觉只能是在墓里,在一件大珍,重见天日后的那几分钟里,再往后,似乎时间一长,接触到这人世间的烟火气息后,它们便会隐去它们原有的荣光。
“开眼了、开眼了……”
冯抄手边看边喃喃的重复着。
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刚刚泡冷水的缘故,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并哆哆嗦嗦的,从包里摸出他那个保温杯来,拧开盖子灌了一口,而后看上去似乎才好了一些。
长海叔也问:“冯爷,没事儿吧?”
“啊,没……”
他摸着宝树叹道:“好东西啊,干咱这行的,一辈子,能见上一回,就不算白混喽……”
“哦对,长海兄弟,平川,来,喝一口儿,喝口儿暖暖身子,刚那水太凉了。”
长海叔接过来闷了一口,完后便递给了我。
说实话我是想喝来着,毕竟我也挺冷的,但我不想领他的人情,就嘴硬说自己不冷,先不喝了。
“唉?伶姐呢?”
话音未落,我侧头一看,不觉间又是一惊。
十多米开外,周伶正背对着我们,在她面前,隐约间,竟闪烁着一片红彤彤的光晕。
我立即跑过去。
只是还没等跑到她身边,我的脚步,便不自觉停在了原地。
周伶面前是一座云盆。
而云盆中央,竟摆放着一具造型别致的船型棺椁。
确切说,是棺,没有椁。
个头不算太大。
也就是一米宽,两米长,高度八十公分左右,不过雕工十分精湛,做成了楼船样式。
这让我不自觉想起了壁画中,小孩儿看戏时乘坐的那艘楼船。
虽然壁画里面更复杂些,但总体比较,两者是非常相似的。
最奇特的在于,这具船棺,竟然是红色的。
强光手电打上去后,光线立刻透入其中,在黑暗中映出一片赤红色的光晕,如同血色的火焰一般,浓郁至极。
回过神后,我来到周伶身边问:“伶姐,这……这是玉石?玉石有这么红的么?”
她抬腿跨入云盆,摸了摸后点头说道:“是血玉,应该是神农架出来的,在湖北红平镇,我见过这种玉料……”
啪——
就这时,她稍微往后一退,脚跟像是踢到了什么。
我低头看去,发现是一方石函。
“墓圹!”
“肯定是墓圹!”
我这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