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老梁在青岛根基打得不错,好几个医院都有耳目在,想打听绫子的手术是否成功,还是很简单的。
何忠良烧掉纸条,长舒一口气。
现在,他只需要完成最后一个任务——监视根本不存在的“诱敌电报”,同时确保中村健不会提前发现疏散行动。
经过昨天,他编造的家世被戳穿,但他临机应变,扯上喜欢绫子之后,中村健对他的称呼都变了,再也不是沈君或者沈墨君,而是直接叫他的化名沈墨。
如果这次能过关,他可能会彻底获得中村健的信任,登堂入室,最后认识“梅机关”在青岛的特务机关长。
如果失败也无所谓,那就干掉中村健,再找机会打入“梅机关”就是,反正他有化妆技能,随时可以变成一个身家清白的新人。
晚上七点半,何忠良准时到达指定监视点。让他意外的是,中村健亲自在那里等他。
“沈墨,计划有变。”中村健冷冷地说,“我们收到情报,抵抗组织似乎知道了真正的目标。行动提前一小时开始。”
何忠良心头一震——现在才七点半,贫民区的疏散可能还没完成!
“那我需要调整监视计划吗?”他强自镇定地问。
中村健突然掏出手枪对准他:“不必了。因为根本没有电报,沈墨...或者说,‘夜枭'先生。”
到底还是暴露了!
可是,哪里不对啊。
何忠良脑子高速运转,终于想起哪里不对劲。
夜枭的名字最初是中村绫子说,从她父亲那里听到的,不过后来中村健并没有提起过,说明他已经不再怀疑自己了。
那么现在,又是因为什么,使得中村健再次旧事重提呢?
何忠良的瞳孔在煤油灯下收缩成针尖大小,潮湿的衬衫紧贴在后背。
他嘴角扬起的苦笑恰到好处,连肌肉颤抖的幅度都计算精准:“中村课长说笑了,夜枭不是上个月在码头被击毙了吗?”
他慢慢抬起手来,示意自己放弃抵抗。
中村健的南部十四式手枪纹丝不动,枪管在黄昏中泛着蓝光。
他面容扭曲,眼中暴露出好几种情绪,有被欺骗的愤怒,也有识破对方的小得意,以及一种真正的痛心感。
“沈墨!夜枭……想不到我做谍报这么久,差一点就被你骗了!我特意查了执勤表,两次出问题的时候都是你在值班。最关键的是,舒尔茨忽然不见了,消失得非常彻底,最后一班监视他的还是你。可你,一点儿风声都没吐露,这说明,我最初对你的怀疑,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