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在搓手,绸缎庄伙计缩着脖子,穿阴丹士林布旗袍的女学生紧攥书袋。
突然,他伸手从林祥中山装口袋里夹出一枚银元,对着朝阳眯起眼——袁大头衣领处有道新鲜的划痕。
银元在何忠良指间翻飞,闪过一道冷光,“老谭,这块大洋有点不一样。”
谭自成接过来看了看,“这个划痕,和上次打开西羊市胡同城墙上开关的那个,有点像。我想起来了……”
何忠良跟着谭自成坐上车,很快来到钟楼。
钟楼地宫的霉味混着藏香,谭自成掀开褪色的黄绸,露出台德国造发报机。
何忠良举着马灯的手一颤:“这是......”
“去年端掉的日谍窝点。”谭自成敲了敲砖墙,三长两短。暗格弹开时,一卷微缩胶卷滚到他掌心,“没想到又被人接着用上了。”
胶片在显影液里舒展,钟楼穹顶的藻井图案渐渐浮现。
何忠良用镊子夹起胶卷,慢慢展开,忽然顿住——藻井第三层的莲花纹里,藏着半个模糊不清的字。
“备车!去莲湖公园!”
他大衣带起一阵风,“通知二组,把唱秦腔的戏台子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