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上两个,但见他脸上又是汗又是油,心中泛起恶心,只好强行忍住。
正在这时,又一个手下从旁边商店的公用电话处奔了过来,看到狼狈的王崇州和汪勇,他感到一丝害怕,但还是结结巴巴道,“站长!万队长,接到春风照相馆和老秦食杂店那边的电话,那两个地方都是空的,没找到一个革命党的人……”
“什么……”叶淮安怒喝一声,随即意识到,既然《长安晚报》特刊编辑部这里没人,显然是不知道哪里走漏了风声,革命党事先得到了消息,这里的人能撤,那两个地方的人为什么不能撤?
令他万分生气的是,就算对方得到消息,撤也要有个动静吧,人走了,起码外围的监视组要看到情况,拦截或者是报告啊。
很显然,当得知即将要搜捕这里后,各个地方的监视组都提前放松自己,不再注意目标了。
否则,当场拦截的话,无非等于提前行动,那些革命党一个也跑不掉。
“烂透了!真是烂透了!”
他想了想,立刻指挥汪勇,“四周那几户人家,立刻派人去挨家挨户给我问,下午发生了什么,楼里的人呢?有人看见的,立奖大洋五块!”
不一会儿,去的人相继回来,都没有问出结果。
叶淮安知道,也许是真的,别人什么也没看到,但也许是假的,有人看到但不想惹麻烦,所以本着不惹祸的原则,即使看到也什么都不说。
叶淮安彻底失望了,他直接向楼内走去,要亲自勘察现场。
整个的二层小楼都已经空了,没有人,很多东西也消失了。
有几个地方有明显的烧火的痕迹,纸灰飘得到处都是。
他里外走了一圈,发现除了成品柜里一排排出版过的样本,其他任何有纸张,甚至有字的东西都不存在了。
这不对!
即使是监视组失职,似乎也不会注意不到那么多人那么多次地往返搬运东西吧。
他又仔细勘察了一番,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在一楼地下室,有一处秘密通道,通往后街的一个出口。
只要有一辆车挡住出口,就不会有人去注意车后的墙壁上发生了什么。
很显然,人和东西就是这样消失的。
他绝望地拍去手上的灰尘,“回去!全站开展大调查,我要知道,是哪个环节出问题,泄露了消息。站内一定有革命党的卧底!”
“对!站长,我也觉得站里有问题,不然怎么可能全都暴露,被革命党人提前通知,及时撤离了!”
万崇州的话这时候听上去就像是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