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全身哆嗦,同时也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肉是什么味道。
这烙铁的威力,就像挨了一枪一样,疼痛经久不散,整个肩膀都是沉甸甸的,再也没有轻松的时候。
那打手好整以暇地把火筷子放回铁盆,等待它再次变得通红,眼神一直盯着马家奇,面带笑意。
这种雏儿他见得太多了,开始还慷慨激昂,谁都不怕,刑罚一上身,个个变得鬼哭狼嚎。
片刻,他又抓起铁筷子,照着马家奇的另一个肩膀就烫了过来。
马家奇躲也没地方躲,再次被稳稳当当烫了个正着,他身子没法动,嗓子不受限制,疼得疯狂大喊起来。
又是一股带着肉味的烟雾,又是一枪命中的沉甸甸的痛感。
马家奇两条胳膊都像不听使唤了一样,心脏因为剧痛差点跳了出来。
烫伤是最疼痛的一种感觉,既像中枪,又像中了蛇毒,已经被折磨了半天的马家奇,熬了三秒钟,就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侯仁瑞很是沮丧,本来认为很轻松的一场审讯,居然都被马家奇挺下来了。
像这种情况,也等于受刑者赢了。
邢元章看了看晕过去的马家奇,皱眉道,“今天就先这样吧,明天试试别人。”
“站长!明天继续审这个家伙,我保证他能招!”侯仁瑞大声道。
邢元章看看何忠良和栗文明,“你们俩怎么说?”
栗文明道,“我觉得也差不多,这个家伙晕得正是时候,不然只怕已经招供了。”
何忠良也点了点头,“站长,明天应该没问题。”
“好,我就当你立下军令状了,明天等你们的好消息。”邢元章淡淡说罢,就转身出去了。
侯仁瑞等他出去,从怀里拿出哈德门香烟,给栗文明和何忠良都分了一支,边点烟边喃喃道,“妈的,这小子看着傻乎乎的,根本不能扛的样子,没想到硬是挺过了两关。”
“明天拿皮鞭子抽他一顿就行。这烫伤最怕皮鞭抽。”何忠良道。
栗文明呲牙一笑,“没错,不过搞不好,转成破伤风,只怕会出人命。”
侯仁瑞道,“没事!有我盯着,不会让他轻易就死的。”
三人互相说了几句话,渐渐熟悉起来,场面没有刚开始那么生分了。
何忠良道,“中午我请二位吃饭,二位务必赏光。”
栗文明道,“欸!你是年纪最小的,怎么能抢老大哥的先?我来我来。”
侯仁瑞连忙道,“今天害你们白白陪绑,还惹得站长不高兴,我来请客吧,就当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