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两天,后续要有十来天的小雨....”
“这么久!那咱地里的小麦咋办啊?”副支书这会也着急了。
收麦子的时候最怕赶上下雨天,一旦成熟的麦子淋湿,就算是收回来也会发霉出毛。
陈达支书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刻召开了全体公社领导会议,要求大家伙拿出个章程来应对即将来临的大雨。
可是那些领导能有什么办法。
“现在至少还有七百多亩地没有收割,就算是全体社员齐上阵,也没办法割完,更别提碾场里还堆了很多麦垛。要是下雨的话,全都泡汤了。”
陈达支书咬咬牙,站起身道:“放弃地里面的小麦,把社员全调到碾场里,争取在大雨抵达之前,把碾场里的小麦碾出来,送到仓库里。”
此话一出,那些公社领导坐不住了。
要知道七百多亩小麦等于全公社麦田数量的五分之一,要是放弃了,公社里的社员们该饿肚子了。
但是他们也知道,陈达支书的办法是最好的办法了。
“支书,您放心,我们全体公社领导全都赶到碾场里,我们就算是豁出了性命,也要把小麦收到粮仓里。”
公社领导们把公社的决定传达给了各个生产队。
那些社员们不干了。
“造孽啊,任由这么多粮食放在地里面糟践,你们是作孽啊。”
“是啊,粮食,粮食,老百姓的命根子,你们咋能连命根子都不要了呢。”
“陈支书,你也是社员出身,咋就忘记了老本呢。”
陈达支书任由社员们怒骂,一直等到他们的火气平息了,这才缓声解释道:“父老乡亲们,当年我爹就是饿死的,我哪能不知道粮食的金贵。
但是要下大雨了,咱们要是不把碾场里的小麦弄出来,所有的小麦都得糟践掉,你们仔细想想啊。”
那些社员们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田里的小麦被放弃罢了。
现场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几位老社员干裂的眼角溢出泪花。
“老天爷啊,你怎么不长眼啊!”
沙哑、悲呛的声音在田地里回响,却没有得到任何回音。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轰鸣声。
社员们扭头去看,只见一辆从来没有见过的大家伙从远处驶来。
这大家伙有点像坦克,但是没有炮管子,前面还有一个铁篓子。
大家伙的后面还跟着两辆拖拉机挂车。
挂车后面是两辆小轿车和一辆嘎斯卡车。
车队沿着道路奔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