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结婚,不缝喜被。
所以便因地制宜,只要有丈夫,子女没有折损,就算是最低级的全活人。
从这方面看,二婶子确实是全活人。
李铁锤看着二婶子,冷声问道:“俺记得你家老五,是个女娃子,人呢?”
二婶子的脸色骤变,“那时候特别困难,没吃的,夭折了,咋地了!”
李铁锤道:“是夭折了?还是按到尿罐里了?只有你自个知道。”
此话一出,屋内众人的脸色骤然变了,看向二婶子的目光不一样起来。
当年的时候,他们也听到了风声。
那年月日子艰苦,小孩子夭折是常有的事儿,但是要是因为不想养而下毒手,大家伙绝对不能接受。
要是换成他们也绝对不会让一个毒辣的女人当全活人缝喜被。
那多晦气啊!
二婶子没有想到李铁锤竟然知道这些事情。
“你,你胡扯!”
话刚出口,二婶子便觉得自己的气势有点弱了,掐着腰跳着脚又重复了一遍。
只是现在已经晚了。
大家伙都清楚,李铁锤这人虽是个土匪喜欢欺负人,但是从来不顺嘴开河。
李建双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如此地步,此时脸色涨红得跟猪肝一样。
“铁锤,你误会了,你婶子没干过那事儿。俺看这只是一场误会,铁锤是自家人,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李建双暗暗给民兵队长使眼色。
民兵队长吃了个大瓜,正发愁这事儿咋圆呢。
听到李建双的话,点点头道:“误会,全是误会。今儿书记在收音匣子里听说下个星期要下雨了,得赶在下雨前,把水渠挖好。马上要上工了,大家伙散了吧。”
李铁锤和众人离开后,二婶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狼藉的床铺,嚎啕大哭:“建双啊,当年俺就是想要个儿子,俺有错吗?俺想当全活人缝喜被,也是想挣半斤白面,俺有错吗?”
“没错,咱没错。以后啊,你少去惹李铁锤了,这小子可不好惹。”李建双叹口气道:“那小子就是个土匪啊!”
李铁锤太清楚二婶子这种人了,标准的乡村泼妇。
你跟她讲道理,她跟你耍无赖。
你跟她耍无赖,她又跟你讲道理。
总之哪个角度对她有利,她选择哪个角度。
要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耍土匪!
李铁锤相信经过此事,二婶子能够安分一阵子了。
回到家。
李母已经开始糊报纸了,柳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