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一刻钟过后,李卯付过银钱,领着裴圆圆下了茶楼汇入不算熙熙攘攘的人流往那什么湖赶去。
李卯一手拉着裴圆圆的手,一手握枪,最后又在一处卖糖葫芦的小贩前站定。
裴圆圆挑了一根山楂糖葫芦,李卯不声不响面带微笑盯着,不过突然之间笑容一凝,猛然转眸凌厉看向身后的一处小巷。
裴圆圆放下手中糖葫芦,蹙起一双细眉问道:“怎么了?”
李卯摇摇头,拿起糖葫芦结了帐,拉着裴圆圆慢悠悠如寻常逛街般往两人定下来的客栈方向赶:“没什么。”
“没什么?”
裴圆圆稍有疑惑,但最后还是没有多问。
李卯走在街上,感知方才那窥视目光再度袭来,眯了眯眸子,微微加快了步伐。
敌暗我明,不知对面来路人数,暂且不可轻举妄动以防暴露了身份。
李卯领着裴圆圆在嘈杂逼仄街坊里头东绕西绕,终是穿过七八个小巷子那窥伺终是消失不见。
李卯从一边小摊上买了两顶斗笠,一人一顶压低帽檐,直奔客栈。
裴圆圆也不傻,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不由得身子再度往李卯一边缩了缩。
“阿扁,我方才听见路边有人说,看见一个白发尼姑好像在一个名叫望月斋的客栈里借宿了,咱们要不要上门拜访一番。”
李卯眸光动了动,轻咳道:“不用,你不好乱走动,我自己去就好了。”
“也是。”
……
问剑山庄,问剑台上。
半日将过,天边一抹斜阳晕开橙黄,遮云往下斜靠。
问剑台上已然落了不少血渍,以及各种钝器留下来的坑坑洼洼,显然没少掀起腥风血雨。
中午到现今黄昏,青会战果乃是十七伤一死。
死的那个是觉得自己还能搏斗一番,强行撑着一口气最后确实是赢了,但到台下一口气没上来,一看身上经脉已经大损,回天乏术。
但参加青黄两会的事先也都签过生死契,倒没什么责任,剑喻文出于尊重给人发了二十两银子犒赏,惹得一众江湖义士大加赞叹。
不过那观景楼里头的些大人物,除了绣天鹤之外也都没什么表示。
一个死气沉沉,板着张脸打哈欠,简直快要抓狂。
特别眼前这打擂一帮酒囊饭袋,跟过家家似的你来我往,看的一点不爽,完全是在这儿受折磨。
可偏偏师清璇这冰块儿也不对她徒弟上点心,这都多久了你徒弟呢?!
本座问你人哪去了?
一个眉眼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