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云纵轻盈如燕,乃是世间第一等的轻功身法,不过瞬间便追身至最后方楼万里的背脊!
但金刀刚挥出,那蒙面歹人的脊柱即将断裂血流之时,一道雪白剑光毫无征兆一闪!
宛若夜中白昼般一亮!
李卯脸色一变,回刀双手按刀向下!
铮——
兵刃相接发出阵阵轰鸣!
李卯突然被一股真气冲击,浑身一震气息略显不稳,气血翻涌,运转阴阳真气这才压下那紊乱。
抬眸看去,这才发现一张儒雅周正的中年男子面庞,手中还有一把明晃晃的骨剑。
“绣天鹤?”李卯胸口有些发闷,皱眉低喝。
“世子殿下还是莫要多管闲事。”绣天鹤依旧面容平静,按剑乜了眼已经逃之夭夭的三人。
倏——
一道破空声传来,随之便见玉白貉在李卯身旁站定。
“绣天鹤,你最好跟本座解释解释上次乌江受刺一事。”玉白貉上前一步挡在李卯身前,重新恢复一副女强人教主的睥睨模样。
绣天鹤却是摇摇头,只看了眼两人身后的追兵,便淡淡转身:“教主倒不用质问我,都是为了天火教更好罢了。”
话音将落,绣天鹤如鸿雁般在房檐之上起落,最后消失不见。
身后官兵簇拥而上,玉白貉脸色阴沉,自说自话道:“绣天鹤跟我理念不同,我是求天火教稳,而他是求大,所以常常把手伸向官府。”
“上次乌江受刺多半就是他一手策划。”
李卯表示理解,男人想要更大无可厚非。
但是这绣天鹤的实力?
李卯有些怀疑自己摊开手掌低头看了看。
玉白貉看见李卯小动作,轻嗤一声道:“别以为自己得了慧光秃驴的至阳真气还有阴阳诀护持你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根基不稳好好花几年夯实去吧。”
“绣天鹤多年前只不过略逊于本座,现今是否能跟我掰掰手腕还是未知数,但看方才那一下,起码绣天鹤跟我四六开。”
李卯嘀咕道:“这么厉害?”
“世子殿下!”
两人身下鱼鳞甲百户马勇抬着头朝两人招呼。
玉白貉话口一顿,糯糯不舍瞧了眼李卯的侧脸后,撇撇嘴,最后上前一步在李卯唇上一点,而后同样宛若黑燕一般起伏于屋顶之上,迅速消失在原地。
李卯恍然回头,摩挲着唇间残留温度,微微摇头后,跃下房檐赶向那百户跟前。
“世子殿下,您可有事?”
李卯细细感受了一番,虽然方才被庞大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