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几个月里,大额商单很多,特别是金陵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那一笔动辄上万两银子的茶叶丝绸更是比比皆是。
而跟官员做的生意,也都在账簿上记得一清二楚,而且谁说金陵的官就一定要跟本地的商勾搭一块儿了,完全是是找心理安慰。
所以这案子就暂且陷入了个死胡同,金陵太富,这十几万两的银子面额虽然大,但是就这么几手翻来覆去的换,只怕早就洗了个清清白白。
只能等着西门晃一党跟江南那些官员关系好,先打开一个切入口才好。
“李家交予织造局丝绸千匹,库房调拨一万两千两银。”
李卯读着账簿轻呷一口酒,忽而诧异低头看向白玉酒杯:“这什么酒,还怪香的。”
一旁酒楼主人,刘姓富商忙上前陪笑道:“监察使大人,三十年的春溪,香的很,清的很。”
李卯正想让人包两坛回去喝,但冷不防屋檐上突然掉下来两撮土块儿掉在了杯中。
啪嗒——
嘟——
杯中酒液溅起,旁边官员富商脸色一变,但还不等跪地请罪,就见眼前那六部监察使站起身说了句有事要出去,不用跟上来。
踏踏——
头顶之上响起脚步声响。
而后就看见那位二十出头的监察使大人跃上瓦墙,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一干人面面相觑,觉得是不是监察使一个人出去有些不妥
但是人说了不让跟上去,也就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