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吃了你不成?”
李卯“嘿”了一声,明显带着几分不屑:“我怕什么?你一个人还真吃不消。”
“快进去,里边暖和。”
“晓得了。”
两人如熟稔夫妻般诉说家常。
说罢,李卯便颇有宗师风采,背手坦荡潇洒踏上小舟,低头撩开帘子钻入了船舱。
剪红春心头轻哼一声,支着船桨将小舟划到了河中央。
还这是要作甚。
在船上给你药翻,一会儿老娘看你怎么跑。
而且这光天化日的,一是没点遮掩,野外万一有人来撞见可怎么办。
二是她也想有点仪式感。
船舱内,李卯表情微妙看着内部装点。
舱内约莫一丈也就是三米长,两米宽,躺下两人绰绰有余。
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烛火幽幽,曛暖怡然,墙壁碧绿,是用竹篾编成。
木头方桌上摆有玉质酒杯小菜。
方桌两侧摆的齐整的坐垫和棉毯。
李卯心头一咯噔,脸色怪异。
这架势?
孤男寡女,烛光晚餐?
这泼辣婆娘难不成真看上他了?
前面说什么七天来一次,根本不是为了什么钥匙情报,而是贪图他的美色!
馋他的身子!
李卯打了个寒颤,紧了紧衣襟。
但随之便好笑摇摇头,随手捻起桌上花生米抛入口中,眯缝眼睛暗暗思忖。
孤男寡女的,他一大男人要是被女子用了强,那才叫丢人丢大发了。
自己应该是多想。
剪红春顶多贪些财,整体相处下来不像个烟视媚行的妖女,倒像个含蓄矜持,压抑本性却又有点精怪泼辣的少妇。
应是做不出来这种勾当。
思虑间李卯突然注意到桌上一大壶酒水,好奇便揭开壶盖上去闻了闻。
“唔,药酒么?”李卯被中药味呛得脑袋后仰,一皱眉摇摇头,讳莫如深放到原位。
船舱外,桑二娘直到小舟跑到了河中央,让那厮跳的再远也过不去了鸿沟,这才满意用袖口擦着细汗,撩开帘子俯身进入船舱。
李卯见人进来,又犯了口花花的毛病:“准备这般丰盛,不知道的还以为夫人您钟意在下呢。”
剪红春既不肯定也不否认,一言不发坐在李卯对面,慢条斯理,小家碧玉斟酒。
但若是细看,则会发现那柔荑在微微颤抖。
李卯见对方不一言不发,会意恼怒自己口花花不说正事,当即尴尬咳嗽一声,闷头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