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聆听间,宋启义正言辞,气冲云天道:“妖妃祸国,以妖言惑众,立东宫太子之位废嫡改庶,是为一过!”
“其二坐视外戚日益壮大,坐视萧家一家独大,太子受刺明显出于燕王之手,但却仍只是不轻不重罚没燕王财产,削去萧克职位,堪称为九牛一毛,不痛不痒!”
“岂不助长燕王气焰,待将来若是燕王登基,萧家一脉手揽大权,我宋启朝在场大人试问!”
“那朝堂间可还会有你们的位子!”
“你们一言一行可还有任何权重!”
“此为第二过!”
一旁方才还群情激愤但隐忍不发的官员听见此言明显一愣,旋即眸光变换间最后仍是选择闭上了嘴,那愤慨神色竟在瞬息间消失不见。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义士不守愚昧之忠。
同为宋姓,往大了说是政变反叛,往小了说就是宗族家事。
他们都识相的没有吭声,因为吭声的都已经在地上咽了气。
不多也不少他们一个。
而且宋启此番话当真是戳中了他们心窝。
当朝堂党系根深蒂固,一家独大之时,越来越多的官员甚至是二品三品都已经没了多少话语权,只是充当绿叶,旁观几家庞然大物博弈。
如今看宋启想法,只怕是登基后就要先拿燕王同萧家开刀,以及那受人诟病已久之妖妃裴圆圆,同样是他们为人臣子所嫌恶良久。
虽然宋理权衡之道他们看在眼中,但迟迟就是不见大刀阔斧进行权力分配,仍然雷声大雨点小,不停在给与萧家便利,主张以一家之大而主控朝堂风口。
此乃昏聩之道,万不可取。
宋理虽然朝政口口声声主张开疆拓土,作那千秋明君。
可是当前蝇头小利不去,如何忍痛开辟新路?
“除妖妃,毙外戚,整国容,清君侧!”
“其三!”
宋启怒眉大喝一声:“乃是我个人间同父皇您的私事!”
宋理咳嗽两声,面色虚弱,默不作声。
“同为皇家子嗣,老子宋启就是不明晓!”
“凭什么他们宋若宋律,不,不说他们俩。”宋若神神叨叨,眸光低垂间,作秀般动作夸张摆手。
“凭什么他们任何每一个人!都比老子要更让你偏爱些?”宋启亢奋赤红双目,一身靛青长袍随风舞动,攥紧金把长刀。
“他们不是封王便是封地,我呢!”
“宋理,还记不记得幼年时我跟宋律曾经同时给你做过纸鸢。”
“你记得你是什么反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