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次考试罢了,她背靠钗家,又是一朝太后,家大业大,难不成还喂不饱这一张嘴
太后面色微红的拢了拢看不到脚尖的金红衣襟。
虽然卯儿跟个婴孩一样。
但他一张嘴如何吃得了两家饭
“这榜上确实没有世子的名字,世子呢?”
“国子监有个规矩,后十名不能上榜,后面还要被祭酒当面训。”
有人淡淡摇了摇头,耸耸肩道
“世子当初说的那么自信,我还以为是真的要第一了,怎么到最后混了个后十名?”
“啧,少年爱出风头,据说当时未婚妻就在一边看着,可不得大放....说些好话吗?”
“话可不能说太满,哪怕你是全才。”
满脸苦色的黝黑书生王宝器身旁,正有那么一二书生打扮的学子正对他冷嘲热讽,阴阳怪气。
正是那天的李守仁一干人。
“哎呦,王宝器,这就是你说的世子肯定有好方法的。”
“真是笑死个人,你看看我,第三!直通会试!”
“说前三就前三!谁敢质疑我李守仁!”
王宝器握紧了拳头,虽然仰慕世子已久,但事实摆在这他也没了反驳的底气。
澹台玉容则是激动的瞪圆了美眸,沉浸在一个月两人独处的憧憬当中。
但待看见那孤零零的白衣身影后,心中喜色不过瞬间就被苦涩淹没。
坏蛋他肯定很失落。
明明平常比她们聪明的多,但最后考试却考了个后十名。
澹台玉容看着那背手而立,倔强的身影,粉唇扁起。
他越是表现的不在乎,就说明他越是心里难受。
大不了,她亲他就是了。
反正她迟早都得过门。
不如让这坏蛋心里高兴一些。
李卯站在那人群正中央,不过瞬间就成了那众矢之的,但身姿依旧挺拔,颇有清风拂山岗之淡然。
对他来说,夫子不满意他的答案,关他什么事?
西苑贵妃微微颔首,眼中闪过赞许,对于李卯的姿态很是满意。
她这干儿子事事顺心,偶尔来一次挫折并不是什么坏事。
她活了这么多年,身居高位见的人自然也多。
那些自诩天才,但在殿试或者诗会之中失利,从而一蹶不振,丧失信心的人比比皆是。
若是她这干儿子露出一副颓态,她倒是得过去疏导一二。
不能让这孩子心里留下什么阴影郁结。
但眼看现在的架势,显然是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