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家牵头,其他世家纷纷响应。
他们借着参加范氏少主婚礼的名义相聚一堂。
堂上主位,端坐着范氏家主范昭阳,此人如今已是二百七十岁的高龄,宛如晋州的一根定海神针,稳如泰山。
范昭阳修为高深莫测,至今仍是一头黑发,身形魁梧如山,气血旺盛如龙,一顿饭能吃下三头牛、二十碗灵米,令人惊叹不已。
大堂两侧,依次坐着李家家主李巨、智家家主公智雄、赵家家主赵武、卫家家主卫祥。
五大世家之后,是晋州一众小世家,大大小小共计三十三家,正襟危坐,神色各异。
智家家主公智雄愁容满面,长叹一声道:“范伯,您快想想办法吧!听说晋北三郡已经被曹鲲搜刮一空,各大家族的财产被抢走七成,家中子弟、部曲但凡是青壮男丁,都被编入军中,就连我们在晋北的店铺都被曹军抢走了,这可如何是好!”
智雄话音刚落,一众家主便如炸了锅一般,七嘴八舌地大肆诉苦。
“曹鲲这是不把我们当人啊!简直欺人太甚!”
“我家的商铺,他说抢就抢,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儿子在灵丘书院求学,结果被曹军抓去当了马夫,如今每日给曹军喂马,受尽屈辱!”
“喂马那都是好的,我儿子被编入了前锋营,在攻城时瞎了一只眼,即便是这样都不放人!”
“曹鲲这个人太狠了,他要是得了晋州,我们与那些凡夫俗子、贩夫走卒还有什么区别?这世道,还有我们的活路吗?”
“范老前辈,您快拿个主意吧!我们都听您的!”
范昭阳神情严肃,扫了众人一眼,沉声道:“曹鲲贪婪无度,天下皆知,然而,他麾下兵强马壮、强者如云也是事实,倘若姬非挡不住曹鲲的铁骑,那我们也只能对曹鲲俯首听命,否则,并州那些累累白骨,便是我们的下场。”
“诸位,你们是要权要钱,还是要命?”
赵武沉吟片刻,怒声道:“我当然是要命,可咱们的家产也是祖宗辛苦得来的,岂能轻易拱手让人?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智雄道:“我们不妨联合在一起,跟曹鲲谈判,各家交出一半的财产、土地和奴仆,以换取曹鲲对我们的保护,诸位以为如何?我看雍州、凉州、汝州许多世家过得也不错,我们何不效仿?”
卫家卫祥轻声道:“如果付出一半的财产就能喂饱曹鲲,我倒是愿意,只是,曹鲲能满足吗?这曹鲲贪婪成性,只怕喂不饱他啊!”
原来,当初姬非在晋州起兵之时,卫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