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其所言，他的状态在不断的下滑。
本源已然耗尽，如今他的状态再也无法一直保持在巅峰。
比如握剑的手此刻一直焦黑，已经结出厚厚的死茧，但依旧难以忍受散发高温的剑柄。
除此之外，他身上也有多处灼伤，连羽衣都有些许破损了。
部分符文崩坏，变得模糊，甚至某些地方被烧出一个小洞。
纵然是四阶极品的法衣，可在没有灵力支持的情况下。
根本无法发挥出相应的防御力。
他的身躯处在一个极度危险的境地，内外交困，躁动无比，也许随时都会炸开。
但面对朱焰灵的威胁，李牧还是毫不在意。
如潮般的剑浪代替话语，替他回答了一切。
无论她涅槃多少次，他只管杀，杀到寂灭为止！
又一次剧烈碰撞，携带着浩瀚之势的剑锋砍下朱焰灵的头颅。
她第九次从火光中重生了，眼神已然癫狂，身上的火焰剧烈飘摇，显现出她心中的怒意。
李牧敏锐的发现，她涅槃时出现的符文开始暗淡了。
这便说明，她也开始走下坡路了。
他没有迟疑，拖着通红的身躯，忍受着难耐的疼痛感，再度出击！
妖将们此刻皆是面沉如水，气息施展开来，一副随时可能动手的模样。
然而李牧对此似乎无觉一般，他挥舞断灭，带动滔天之“势”，与朱焰灵激战。
激烈的战斗之中，他打到皮肤开裂，鲜红的血液流淌全身。
朱雀焚天，不是说说而已。
恐怖的高温令他变得如琉璃般脆弱，纵有元气相护也是如此。
当然，朱焰灵也不好受，被李牧以“势”压制，难以挣脱他的战斗节奏。
不久之后，她第十次被斩了！
李牧愈发沉着，仿佛自身都化作一片浩瀚汪洋，一举一动都流淌汹涌气息。
一群妖将焦躁不安起来，神色几度变幻。
朱焰灵依旧在涅槃重生。
可纵然是它们都已经看出，专属于朱雀的涅槃符文在暗淡，并且涅槃的速度变慢了。
显然，她的本源在不断的削弱。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一个不小心，也许她真的有可能陨落！
它们都很想插足进去，干脆阻止这场厮杀。
然而朱焰灵仅仅一个充满凛然杀意的眼神，就将它们全都逼退。
她的骄傲被激发了，怒气上涌，坚决要自己“降服”眼前的“猎物”。
“不过是一介凡俗……真当自己是剑圣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