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你,那时快,戴红旗瞬间一掌拍在庞远洲的背心。
庞远洲就“噗”一声,吐出一块足足有鸡蛋大的一块浓痰。
这块浓痰黄中透黑,腥臭无比。屋子里顿时比农村里的露天的茅坑味道还大。
戴红旗再一拍,庞远洲就接着吐。
一连吐出好几块浓痰。
直到最后吐出一口白『色』的痰,戴红旗再扶起庞远洲,扭头对曾浩然道,“把痰盂里的浓痰埋了!”
曾浩然立刻上前,捧着痰盂就朝门口走去,交给外面的内卫去处理。
戴红旗拿出汗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汗。
接着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掏出几颗自制的九转乌梅。
他解释道,“这不是『药』,是乌梅,有酸涩收敛之效,可以收敛浮热、引气归元,最适合现在用。
吃了之后,体内气息各回本位,今后就再没有后顾之忧了。”庞老就点了点头。
刚才那几口浓痰咳出,他就信了戴红旗的话。
普通人体内咋可能有鸡蛋似的浓痰存在呢,而且还那么臭!
戴红旗往庞远洲嘴里塞了几颗乌梅,然后坐在沙发上开始歇息。
这一番推拿,确实费了不少力气。
庞远洲此时眼神有些『迷』茫。
坐在沙发里晃晃悠悠,犹如神游天外似的,嘴角还淌着一线口水。
戴红旗歇了一会,就收好自己背包。
他观察了一下庞远洲的气『色』,又把了一下脉,喜道,“好了,病人很快就能清醒,不过需要睡一觉。”
说完,戴红旗突然长长一声叹息,对庞远洲道,“红尘美色,终是一捧黄土,姻缘天注定,你又何必痴念!
得有何欢,失亦何苦,不过是南柯一梦罢了。”
庞老和曾浩然一时都不怎么明白戴红旗是从哪里来的这番感慨。
正在愣神,戴红旗就提着箱子,迈步出了庞老的屋子。
他前脚刚出屋子,后脚庞远洲就“呼”地长长出了一口气。
他眼里茫然逐渐消退,慢慢就回复了光彩。
看到对面的庞老,庞远洲的嘴角动了两下,轻声道,“爷爷……”
就这一声,让庞老脸上的素日威严顿时『荡』然无存。
他激动地站了起来,上前道,“你刚才……刚才喊什么……”“爷爷……”
庞远洲像是刚从梦中醒来一般,一手『摸』着额头,脸『色』看起来非常地疲惫。
他叹息道,“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啊,梦得我好累,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