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开雾散,窗内恢复平静,月亮已经西沉。
她靠在霍森泽的左肩,气息还没有平稳。
她感到幸福与满足,但一回想刚才的一切,心里也酸溜溜的。
她不是一张白纸,他同样不是,她能感觉到。
“在想什么,一直不说话。”他问。
“没想什么。”
霍森泽打开了床头灯,挑起她下巴,端详她的脸,“那怎么这幅表情,我做的不好?没满足你?”
“不是!”
萧寒露瞪了他一眼。
不是不好,是很好,所以她才可以确定,他也不是一张白纸。
“没关系,不满意,我可以再证明自己一次。”
“都说了不是……”
萧寒露只是突然能体会霍森泽刚才的感受了,就酸酸的。
她没有什么所谓的心理洁癖,也不会自私地希望对方在遇到她之前,二十多年人生中,感情生活一片空白。
那种想法是不成熟的,也是自私的。
再说她自己也不是一片空白,要是介意这个,岂不成了双标。
但是啊但是,只要一想到,他也曾这样拥抱着另一个女人,他们也曾热烈亲吻和做0爱……
萧寒露的心里难免泛起酸意。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包容之心和嫉妒之心可以并存。
想必刚才霍森泽也经历了这样的心理过程吧……
霍森泽又盯着她看了几秒,眯了下眼睛:“那你这是……在吃醋?”
萧寒露也看着他,过了片刻,她侧身起来,环住他的脖子,吻了下他的唇,“我要你再爱我一次。”
他笑了,再次将她拥入怀中,然后不辞劳苦,身体力行地安慰看她。
可能也在被她安慰。
毕竟在这一刻,两人的嫉妒之心不相上下……
而当嫉妒无法宣泄,就只好一次次占有这个人,体会这种实实在在拥有对方的感觉。好像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可以让那酸溜溜的心情得到缓解。
这次之后,霍森泽胳膊上的纱布完全被鲜血浸透,萧寒露捡起他那件被丢在地上的睡衣,随便一裹,光着脚跑下一楼,去拿来了药箱。
之后萧寒露帮他用了止血粉,更换了新的纱布,重新帮他包扎好,这才松了口气,然后一脸歉意地看着他。
如果不是她刚才一时任性,也不会害他伤口崩开,哎……
“我都这么努力了,怎么还是没能让你笑一下?”他伸手抚了抚她面颊,笑看着她。
“害你这样,我哪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