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地位,就像她说的,到时把她一逼急,她拿了银子一跑,自己这样一把年纪,难道流落街头饿死?
刘氏心头从来没有过的害怕与惶恐,她已经这样的岁数了,强势了大半生,晚年却落得这样的结局。手中没有银子,处处受制于人,若是当初段氏布庄还在,自己还有个生钱的东西,握着三十多两体已银,哪怕就是坐吃山空也是够了,如何会像现在这样担忧?
生平头一回,刘氏开始悔起当初自己将事做得太绝对,如今半条后路都没有留给自己,现在年纪大了,眼睛花了,当初中风之后虽然养好了些,可仍落了些病根下来,针线捏不稳,拿起线时那手便抖得厉害,除了针线之外,她已经没有了别的谋生技能,现在除了靠百合养着,她还有什么去路?
其实是有的,她还有小女儿与小女婿!
百合将话说给了刘氏听,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几成,看她一会儿面如死灰,一会儿又眼睛晶亮的样子,也懒得理睬她,直接吩咐一个绣女将刘氏扶到了后厢房去,眼不见为净!
那日之后母女之间越发生疏了些,刘氏鳖着一口气,百合也不理睬她,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刘氏当初只将爱给了小女儿,对大女儿则总以她年纪大了该让着妹妹来教训她,如今付出几分,自然只获得几分而已。
虽说当日刘氏将那说闲话的妇人赶走,可她心中始终有些惴惴不安的,她自此之后不时黯然神伤,既为自己往后晚年的生活而担忧,又为小女儿而担心。沈家她两年没去。也不知道段桂兰在沈家过得如何了,一天到晚刘氏吃香睡不着,心中装着事儿,两三天的时间,很快便病倒了。
到了这会儿,她越发渴望沈腾文能赶紧中了举人,段桂兰可以实现当日她的承诺而将自己接离出去,只是刘氏又担忧那妇人口中所说的夫妻就是自己的小女儿夫妇,这种种思滤间,不出三日她便病得严重了。还发起了高热。百合替她请了大夫回来,又熬了药,正要端去喂刘氏时,前头守店铺的一个绣娘却进来脆生生的道:
“东家。外头有个自称是段氏。夫家姓沈的妇人来了。说是要寻亲的。”百合还没有开口说话,床上原本病得不住唉声叹气的刘氏这两天看不到百合为她端药递水,却此时敏锐的听到了沈家段氏这几个字。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张了张嘴,还没开口说话,那眼泪便成串成串的流出来,许久之后才发出声:
“我的桂兰啊!”段桂兰出嫁已经两年时间了,刘氏从小便将这个女儿看成心头肉一般,段桂兰这一出嫁,真是硬生生将她心都剜了一块去,她为了段桂兰成天牵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