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泛起的淤青,“这人也太猖狂了……”
“不必。”徐晏衡摆摆手,指腹轻轻摩挲着裂开的镜片。
阳光透过格窗,在他温润的眉眼间投下细碎的光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同事暗自嘀咕:徐大夫这样光风霁月的人,怎会与那种暴徒有金钱纠葛?
但同事不知道的是,徐晏衡口中的“债”,是两年前惊鸿一瞥时欠下的情债。
那时他在济世堂实习,宋悦笙来抓药,年纪轻轻却熟悉中药,明明在笑却不快乐,这些矛盾至极的气质让他甘愿做个挖墙脚的小人。
但墙内的玫瑰太傲,两年了,送的花、熬的药、精心设计的偶遇,竟然一点点儿土都没挪动。
是不是他方法有问题?
徐晏衡忽然想起刚才那个男人眼中癫狂的占有欲。
要不等会儿下班再上网搜搜其他方法?
……
沈知让站在甜品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盒上的缎带。桂花糕的甜香透过纸盒丝丝缕缕地飘出来,让他想起宋悦笙小时候踮着脚偷吃的模样。
她当年……也是有过生动的。
“先生,需要贺卡吗?”店员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他摇摇头,却在转身时瞥见橱窗里映出的自己──眉头紧锁,嘴角下垂,活像个去赔罪的罪犯。
这个认知让他胸口发闷。
沈知让第一次质疑自己:如果改掉那些偏执的习惯,她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
推开门时,别墅静得可怕。
“笙笙?”
他的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回荡。
上楼时,皮鞋踩在台阶上的声响像是某种不祥的倒计时。主卧的门虚掩着,一缕夕阳透过缝隙在地毯上投下血色的光斑。
沈知让的手突然抖得厉害,桂花糕的盒子“啪”地掉在地上。
床上的人儿安静得不像话。
“笙笙……别闹了……”他踉跄着扑过去,冰凉的锁链硌得他掌心发疼,“这个玩笑不好笑……”
指尖触到的肌肤已经失去温度。
沈知让发疯似地解开那些他亲手扣上的镣铐,却在看到她腕间淤青时猛地缩回手。
那些伤痕像在无声控诉他的暴行。
“你不是恨我吗?”他将她搂进怀里,声音支离破碎,“我还没死……你怎么敢……敢先离开……”
周医生赶到时,沈知让跪在床边,昂贵的西装皱得像抹布,怀里紧紧抱着那个了无生气的女孩。
“沈哥,你妹妹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以前那样管她?”周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