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全班人叫我‘病毒’,因为我有一次电脑中毒,作业全没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后来我才知道,病毒是他故意传给我的。”
许砚的手在发抖。
“资料上不会写这些。”桑晚笑了笑,“你知道我当时怎么熬过来的吗?”
许砚摇头,喉咙发紧。
“我在笔记本上写满‘去死’,然后烧掉。”她看向窗外飞驰的隧道,“现在想想,真幼稚。这种手段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许砚突然抓住她的手,力道大得惊人。“对不起。”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该早点……”
“都过去了。”
桑晚抽出手,却在下一秒被他紧紧抱住。
地铁轰鸣着穿过黑暗,他的眼泪灼热地渗进她肩头的衣料。
“桑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他哽咽着说,“这次我一定……先学会怎么爱你。”
桑晚闭上眼,听见自己心跳如雷。
一周后。
桑晚收到一个加密u盘。
里面是周临及其同伙的全部黑料,按时间线整理得清清楚楚。
末尾附着一行字:
[如果还想教训谁,随时叫我。
——你的共犯。]桑晚垂眸看着手中的u盘,指尖轻轻摩挲过金属外壳,忽然低笑一声,随手将它丢进了抽屉最深处。
她拿起手机,给宋悦笙发了条信息:
[小悦,我认栽了。
发完就锁了屏,不用想都知道对面会是什么反应。
八成用她那副标志性的冷笑腔调说“桑晚你脑子被门夹了?”,然后劈头盖脸数落她半小时,最后咬牙切齿地补一句“要是他再让你哭,我就把他沉进宁江喂鱼”。
桑晚忍不住又笑了。
她骂许砚不知道该怎么爱她,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对于第一次喜欢的人,怎么做都好像不满意。
以至于他们每一步都踩得对方生疼,却还是固执地不肯放手。
窗外传来“哐当”一声响。
桑晚抬头望去,只见许砚正蹲在院子里,对着那扇被他昨晚翻墙时撞垮的木门束手无策。
他白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此刻正徒劳地试图把歪斜的门框掰正,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得微湿,在阳光下泛着浅金色的光晕。
手机突然震动。
宋悦笙的回复简单粗暴:
[结婚喊我,我去给你撑场子。
桑晚笑着把手机塞进口袋,推开玻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