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白洁雪将手中细长的黑色香烟送入两片红唇之内,轻轻的抽了一口。
常小鱼朝着黑背心壮汉努努嘴,“你主子来了,有什么委屈,赶紧往外倒。”
“白姐,我什么都没说,就说这个流浪汉很脏,让他们不要在这里吃饭,我没骂他们,没打他们,他上来就用筷子插我!”
白洁雪虽然眼角带着笑意,但明显能感觉到这笑容里夹杂着愤怒,此刻常小鱼也不免暗暗打量着她。
她夹着半支卡比龙香烟,烟头明灭间,映着绛色旗袍暗纹里浮动的银线芍药图案,领口两颗墨玉盘扣,严谨地掐住凝脂般的脖颈,翘起二郎腿的瞬间,长长的鞋跟叩着花砖地板发出钝响,青烟掠过眼尾那颗朱砂痣,像往事燃尽后残留的余烬。
旗袍开衩处垂着银链怀表,翘起二郎腿的瞬间,怀表在雪白大腿上划出冰冷弧线,伴随着弹落烟灰时,腕上玉镯碰出清响,如同年轻时日日吊桑的戏班花旦,此刻眉眼却沉淀着异国他乡积下的阴鸷。
当她微微挺起胸膛,与常小鱼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残烟渗入绛红绸缎的褶皱,像血浸进枪械保养帕里的旧痕。
常小鱼能感觉到她的城府很深,毕竟在这鱼龙混杂的新宿街头,混出一片天地的女人,岂能是泛泛之辈?
所以,常小鱼不语,他倒要看看这个白姐,该怎么处理今天这件事。
末了,白洁雪看也不看壮汉,只是凝声问道:“然后呢,他就过来打你了?”
壮汉支支吾吾半天,不知该说什么,像白洁雪这么聪明的女人,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其中的异常呢?
她与常小鱼一个照面,就觉得此人非同寻常,绝对不是头脑简单,动不动就惹事的小瘪三。
“说!”白洁雪怒喝一声,吓的壮汉浑身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