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举起手说道:“常爷,我不懂。”
“说。”
那人起身,恭敬道:“我们魔族兄弟,只需新王一声令下,随时肝脑涂地,您为什么……总之那冉凤鸣挑衅我魔族新王,就是与我们所有人为敌,此事不可罢休!”
常小鱼微微点头,同时压手,示意那人落座。
而后说道:“两个月以前,我大概也是这样的脾气,我不把冉凤鸣抽筋剥皮,剁肉削骨,是绝对不会罢休的,我非要率领魔族大军,踏平起始议会。”
“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
常小鱼扫视会议室所有高层,凝声道:“我兄弟们的命,是要用来享福的,他们在工厂里没日没夜的为魔族崛起而努力,多少个深秋寒冬,加班加点,熬夜上工,才有今日我魔族彻底立足南天之势。”
“我们魔族人流浪千年,到底图什么?”
“是要与人争强斗狠,是要与人鱼死网破吗?”
“我们为的是重建自己的美好家园,为的是我们的子孙万代幸福安康。”
“倘若因为我受了点伤,你们就动不动要与人拼命,连这点战略定力都没有,我们何谈复兴?”
“脾气谁都有,我常小鱼何尝不恨?但我深知肩头重担,魔族几十万臣民,身家性命皆系于我一身,倘若我意气用事,带领这几十万人进入厮杀的战场,到头来究竟图个什么呢?”
“一鲸落,万物生,不光是冉凤鸣盼着我们魔族死,天下所有养尸势力,都盼着我们魔族出错,盼着我们出现重大的战略误判。”
“我们不是小孩,我们是一个庞大的族群,稍有不慎,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很可能就是灭族危机,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冉凤鸣吗?”
“我常小鱼亲自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