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条路,真的好远,走起来也很艰辛。”
“我听从您的遗愿,做点小生意,打算一辈子安安分分,可到头来,您还是错了。”
“您觉得,只要您率先放下了仇恨,三尸会就会放过我,不是的,他们只是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合适的足以杀死我的时机,他们从来都没打算放过我们。”
“其实我不怕死,我就怕天底下像您这样的人,再遭受欺压,再被人欺负。”
“太爷,报仇是小事,我早晚会杀光三尸会的人,我早晚会将常家的仇人屠戮干净。”
“但我清楚地知道,杀一个三尸会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
“我要做大,做到很大很大,我要站在一个很高的位置,高到言出法随,那时,我希望天底下所有善良的人,都不再被人欺负、压榨。”
黑夜里,常小鱼点了一支烟,望着村子西边的山峦,轻声说道:“袁丁,你想家人吗?”
袁丁先是一愣,而后嗤笑一声,自嘲道:“家人,我都不知道我家人长什么样。”
“唯一有点印象的,就是我奶奶了,可那印象很模糊,只记得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婆,连具体长相都记不清了。”
“这么多年,我满脑子的记忆都是讨饭吃,被人打,被人欺负,要不是当年常爷在路边施舍我,恐怕那天就是我的忌日了。”
“常爷,有件事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咱们刚才来的时候,我看到村子里多了很多奇怪的木桩。”
“木桩?”常小鱼狐疑道。
袁丁指着远处的田野说道:“就在村子四面八方,地里,山上,河沟边,都有,起初我以为是庄稼人为了挂上衣服,假扮稻草人,吓走那些鸟类。”
“可这一路走来,我发现上边也没挂什么东西,就是一根根光秃秃的木桩。”
常小鱼皱了下眉头,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先回村里。”
赶到老张家的时候,家里亲戚还在排着队悼念磕头,常小鱼和袁丁耐着性子等了几个小时。
直到临近午夜十二点的时候,老张家才算安静了下来。
门口的招魂幡在夜风中微微飘动,院子里放着的一口红漆棺材,静静的摆放着,家里到处飘着燃烧过后的黄纸。
常小鱼到了院门前,轻声问道:“刘婶?”
眼睛红肿的刘婶从客厅里走了出来,虽有些诧异,但因悲痛许久而面无表情道:“小鱼,你来了。”
“刘婶,我方便检查一下张叔的尸体吗?我觉得不太对劲。”
白天说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