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这些东西都是老子花工资买的!凭什么算厂里的财产?”
陈友德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肺都要炸了。
他猛地扑上去,就想把电视机抢回来。
抱着电视的男人脸色一沉,显然没把这个前副厂长放在眼里,抬起一脚就狠狠踹在了陈友德的肚子上。
“嗷——”
陈友德猝不及防,被踹得闷哼一声,抱着肚子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半天都爬不起来。
门外原本还在撒泼叫骂的陈婆子一见自己儿子被打,顿时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扑到陈友德身上,抱着他又开始新一轮的鬼哭狼嚎。
“我的儿啊!天杀的啊!打死人了啊!没天理了啊……”
“识相的,就赶紧带着你这些破衣服烂鞋子滚蛋!不然,这房子里的东西,你们一样也别想带走!”
站在二楼的那个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痛苦呻吟的陈友德和哭天抢地的陈婆子,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厌恶,像是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
秦琼玉站在院门口,看着眼前这混乱不堪、如同闹剧般的一幕,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她才猛地回过神来,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一下。
“你、你说什么?我也被开除了?”
她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楼上那个说话的男人,声音都在发颤。
“呀!秦主任,您昨天不是去厂里了?你还不知道啊?你们夫妻俩昨天上午就被领导一起开除了。”男人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随即嗤笑一声道。
秦琼玉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晃。
但比起彻底崩溃的陈友德,她似乎还残存着一丝理智。
她猛地捂住胸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也顾不上去管地上哀嚎的陈友德母子,越过那些在屋里翻箱倒柜、搬东西的人,跌跌撞撞地就往楼上跑。
她要回去拿东西!那些她藏起来的全部家当。
秦琼玉直接冲进自己的卧室,扑到那个上了锁的大衣柜前,哆嗦着手去拉柜门,却发现柜门根本没锁。
她心里猛地一沉,一把拉开柜门,伸手就去够藏在最里面的那个上了锁的小木箱子。
可摸到那个熟悉的小箱子时,心却瞬间沉到了谷底。
原本应该锁得好好的锁头,此刻已经被粗暴地撬开了,锁扣歪歪扭扭地挂在那里。
她慌忙打开箱盖,里面空空如也。
那些她攒了多年的钱票、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