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如果别人成为我,拥有我所拥有的一切,他们应该会做的更好。”
“我明白自己是什么人。”
说到这,苏泽抱着少女起身,静静与白依语对视,神色自若。
“但我明白一个道理,人若想享受岁月静好,就必然有人选择负重前行。”
“我希望你是负重前行的领导者。”
“在你尚未崛起之时,我这个贪图享受之人,可以替你扛起重担。”
“所以,还请你不要过分看重我。”
“我,自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听完这些话,白依语咬咬唇,很想说些什么。
可话到嘴边,就像一杯茶快要溢出时,茶壶及时停住。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院子里只有如水的月光,洒在三人身上,营造着沉默的气氛。
仿佛隔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白依语再开口的时候,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
“我明白了。”
“是寿宴上会出问题,对不对?”
“是囚雪妹妹的事,对不对?”
“我能帮到你什么?”
她一连三问,令苏泽眼神复杂。
即便是缺失这么多消息,她的直觉,依然准的吓人。
果然,即使她再稚嫩,也终究是她,而非一个普通人。
“这是我的事,你别插手。”
一码归一码,他花费这么大力气,将她赎出去,是想看她尽快崛起,成为“女帝”。
这些他个人的私事,他不想她插手,她也无法插手。
“…你扔给我烂摊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白依语环抱双手,凝视着他。
此刻的他,在她心目中已经少了一部分神秘感。
但随着这神秘感的消失,与之而来的,是认同感。
至少保护囚雪妹妹这一点,值得她刮目相看。
“这一次不一——”
“没什么不一样,你自己也认为我很有想法,很有能力,不是吗?”
白依语打断他,迈步走至他眼前,几乎与他面对面,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实话告诉你,我觉醒了一部分灵族血脉,具备读心能力。”
“从你见到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始终对我抱有某种情感。”
“三分怜悯,三分敬佩,三分期盼,剩下的一分,占有欲、养成欲、征服欲…杂糅在一起,被你的理智所控制。”
“我感激你,因为你帮了我很多。”
说着,白依语转过身,抬头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