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安走着走着,又有些情绪不对劲了。
她望着黑沉沉的天色,生气的对黑玉赫说,
“这么黑,街上哪里有糖?”
“一个人都没有,帝都城有宵禁的。”
这宵禁的命令,居然还是黑玉赫自己下的。
晚上一旦过了亥时,街上所有做生意的人都得回去睡觉。
不能有行人在街上随意的溜达,否则就会被巡逻的兵马司逮住上前盘问。
一旦发现可疑,就会被抓进兵马司里喝茶。
帝都城被黑玉赫管的像是一座军营。
连青楼这种地方,过了亥时都不能在街上揽客了。
要去嫖的人,在亥时之前就得进去。
关上门怎么乐呵兵马司不管。
但闹到大街上,也会被兵马司请去喝茶,顺便小黑屋伺候。
小黑屋里有多恐怖,就不用一一赘述了,连个鬼影子都不见。
更别说见人了。
所以那些有钱的权贵们,恨黑玉赫恨的牙痒痒,那不是没有理由的。
但事情也分好坏两方面。
晚上没有人出来溜达,就连寻衅滋事这种事也没有了。
“别着急,前面就是了。”
黑玉赫的嘴角微微勾着,充满了宠溺的看着宝贝闹脾气。
这个小姑娘终于被他养出了一丝骄纵感。
他心甚慰。
纪长安的眉头紧锁着,她有一丝懒怠感,想现在就回去休息。
见她始终有点儿不开心。
黑玉赫心疼的停下脚步,弯腰握住她的膝窝,将她举起,让宝宝坐在他的手臂上,
“宝宝走累了吧,夫君抱着去买糖。”
他家宝宝被他娇养着,出门不是坐马车就是坐软轿。
哪里用脚走过这么长的路?
而且推心置腹的讲,用脚走路就是很累,也走不太好。
宝宝辛苦了。
宝宝有情绪是应该的,都是他这个做夫君的没考虑周到。
纪长安靠在黑玉赫的肩上,双臂搂住他的脖子。
原本想发的火气,这会儿被伺候的一点儿都没了。
她垂目瞧着黑玉赫的脸颊,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我重不重?要不我还是下地自己走吧。”
这样显得她像是个废人。
黑玉赫迈着大步,不在意的拒绝,
“宝宝这才多重?跟羽毛一样轻。”
与他的本体比起来,宝宝还比不上他的一块鳞片重。
“到了。”
不等纪长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