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套着白大褂,风一样的在医院里面奔跑。
三分钟不到,韩医生跑到了急诊中心。
“快,韩医生,快,这边!”门口导诊台里的护士,如同等待接力棒的赛跑运动员一样,拉着韩医生就开始超内科处置室跑。
……
就在急诊中心的另一个角落里面,一群穿着警服的汉子焦急而失落的等待在外科处置室的门外。
蹲着的,走来走去的,不停打电话的。但,全部都是一个表情,垂头丧气,如同打了败仗的溃兵一样。
“局长,三个,三个兄弟,现在就在医院里面。”
所长不停的打着电话向上级报告。
“快,给院感办打电话,上报职业暴露!”
急诊中心的薛飞着急的给护士长说道。
“院感办没上班,今天没人!”
“需要什么帮助,告诉我!”这个时候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夹克人群出来了。
“人手,我们人手不够了,还有阻断剂,我们医院的阻断剂不够,市疾控中心有!”薛飞汗都下来了。
小孩子第一波,警察第二波。紧跟着一群冰哥冰妹第三波。
而且第三波人群中,更是出现了有人昏迷的现象,嗑的太多,过量了!
大年初一的急诊中心里,薛飞的心都是悬着的,别看着帮带着钢手镯的人,泥一样躺在那里,可谁能保证他们不会暴起伤人,谁能保证这时候不会出现一两个死亡的。
而且这群人据说还是暴躁的艾滋携带者。
别看这些人平日里猪嫌狗不爱,可一旦死在医院,碰瓷找麻烦的人比比皆是。
处置室内,三个警察脸上用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态,任由医生们处理着。
是啊,当警察的,特别是当国境边上的警察,太了解毒和艾滋了。
一个医生,一个警察,他们的职业暴露,说实话,防不胜防。
处置这种职业暴露首先要清洗,大量的清水清洗,然后直接上酒精。
在一般的清创消毒中,皮肤破损是不能用酒精的,因为太疼。
可现在只有靠酒精,希望它能杀灭一部分病毒了。
高浓度的医用酒精棉球,在张凡用钳子夹着后,如同烧红的铁钳子一样,滋啦啦的塞进了肉里。
铁血的汉子,疼的眉头都凑了疙瘩,疼的胸腔里发出一阵子的闷声。
棉球,白色的富含酒精的棉球,张凡咬着牙,直接塞进破损的肌肉中,进去出来,换棉球,进去出来,换棉球。
每一次的清洗,真的就是一次痛彻心扉的刑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