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到一半时,突然听到了知知的凄厉哭声,她慌张地丢下抹布就向屋里跑去。
“知知怎么了?”
一只脚跨进门,忽然被眼前的场景惊住。
只见知知躺在地上,正在哇哇大哭,而孙岳平则手里捏着一封信,一张脸已经完全被愤怒淹没……
他捏的那封信正是当初赵文怡留下的。
那封信被她夹在了一本书里,不知道怎么就被孙岳平翻到了。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赵文怡是跟野男人跑了?”
孙岳平痛心疾首质问。
蓝桉赶紧抱起地上的知知,吞吞吐吐解释,“赵、赵姐姐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不用替她开脱了,知道她当年是怎么嫁给我的吗?她跟那个初恋都要结婚了,因为看中我的条件比那个男人好,抛弃了她的旧爱,奔向了我的怀抱,她就是这么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只能同甘不能共苦,谁条件好就跟谁,谁落魄了就弃他而去!”
人家夫妻俩的事。
蓝桉不便多言。
“呵,真够绝的啊,自己生的孩子都不要了,跟着野男人双宿双飞就走了,怨得了谁呢,怨我自己当初眼瞎!”
“孙大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要活在痛苦里,人要向前看,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走的路。”
虽然她不能苟同赵文怡的做法。
甚至可以说是憎恶,因为她和当年自己的母亲一模一样。
为了自己的幸福,就将亲生孩子遗弃……
但为了平息孙岳平心中的仇恨,她也只能这么劝慰。
……
晏城。
已经过去七个月了。
七个月,荆释川往返了漠河七次,几乎每个月都要去一次。
他甚至在漠河广发传单,只要见过蓝桉的人,或是帮她找到蓝桉的人,抑或是提供线索的人,一律奖励一个亿。
他以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可重赏之下却最终没有一个人能提供给他有用的线索……
她曾经无数次央求让他陪她去漠河看一次极光,均被他冷酷的拒绝。
如今他却独自踏遍了漠河的每一个角落,却再也寻不见他心爱的姑娘。
荆释川常常想,这就是他的报应。
最老天给他最残酷的报应。
这七个月,他喝过最多的不是水,是酒,他只能靠着酒精去麻痹自己。
让他短暂的忘却掉他给蓝桉带去的那些不可原谅的伤害。
砰的一声,包厢的门被踹开,李承修一脸愠怒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