驹的背影,内心不住翻涌着一个念头:
“为什么……小北……你会强到这种地步啊?!”
与此同时,与北部玄驹并排、稍稍领先微不可察的距离,机伶迷宫心中的惊骇与困惑只有更甚。
作为紧跟其后的追赶者,她确信自己通过尾流效应节省了至少一成以上的体力,并且给了对方足够压力。
按照赛前分析,这种紧随前逼战术的影响下,北部玄驹的慢逃战术应该在最后阶段接近极限。
她的余光里,北部玄驹小脸、手臂、双腿上,紧绷的肌肉线条和抽搐的静脉脉络,无一不在诉说着极限的边缘。
她能清晰看到对方皮肤上上渗出的汗水被风扯成晶莹的丝线,甚至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乳酸气息。
可明明展露出了濒临极限的特点,北部玄驹整个身影却像磁石般牢牢吸附在跑道上,每一步都踏在完美的节奏点上。
“这不对劲……北部玄驹……不对劲……”感受着肺部如火烧般的灼痛,机伶迷宫的鼻翼剧烈翕动,越发难以克制地困惑。
然而刚在心底念叨出不对劲,她的瞳孔突然收缩。
她终于注意到,北部玄驹的耳尖在频率极高地微微颤动,那是集中全部注意力的表现。
她看到对方的尾椎骨在决胜服下若隐若现,每一次摆动都带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她甚至听到对方喉间压抑的低吼,那是濒临极限却仍在突破的嘶吼。
察觉到这一切,机伶迷宫的心脏猛地揪紧,同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矛盾错觉:
一个体力濒临极限的对手,却在脸上绽放出近乎癫狂的笑容。
北部玄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表情。
她只是知道,一个多月前体会过的那种神奇的状态,此刻就在眼前。
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静音键,看台上的呐喊声似乎在消失。
她的视野也开始模糊,仅能看到越发近在咫尺的终点线。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抗拒,每一块肌肉都在呐喊着“停下”。
也能感觉自己好像在嘶吼,而嘶吼声转瞬被迅捷无比的劲风撕扯成碎片。
她能听到自己胸腔里的心跳声,像战鼓般轰鸣。
她幻觉到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晕。
她突然意识到之前听过的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喜欢极限运动?怎么说呢……其实我应该是个不安分的性格吧。
“你别看我训练指导你时很沉稳,其实我应该蛮不安分的。
“所以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