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前,想到谢尽欢今天殊死一搏、遍体鳞伤的模样,心头难免有几分心疼,本以为此时此刻,这小孩子应该有气无力躺在枕头上,瞧见她后就虚乏起身,露出一个求表扬的和煦微笑。
但不曾想肩膀推开房门,就瞧见一个没穿上衣的精壮男儿,双手撑着枕头两侧,对着下方空气……
???
南宫烨脚步猛然一顿,冰山美眸放大几分,还以为步月华在床上,但仔细一看——床上也没人呀!
“谢尽欢?!”
“呃……”
床榻上的男子神色一僵,而后就行云流水改为双手俯卧撑,在床铺上起起落落:
“我活动下手脚,刚才走神了……”
“是吗?”
南宫烨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丫头,刚才谢尽欢那模样,明显就是摁着姑娘啵嘴的架势!
难不成此子食髓知味,在等着我过来……
念及此处,南宫烨都有点不敢进屋了,但瞧见谢尽欢卖力俯卧撑复建,还是走入房中用脚关上:
“你好好躺着,全身拉伤你还在这瞎折腾,胳膊不疼吗?”
谢尽欢说实话胳膊都快抽筋了,但人倒,势不能倒,他总得解释下刚才在发什么神经,等到冰坨子来到跟前,才收起架势:
“区区内伤,无伤大雅。你刚才去哪儿了?”
南宫烨也不好说自己是这里的大当家,只是把大补汤端起来,用勺子吹了吹:
“去和紫徽山的前辈聊了几句。你先在这休息一晚,明早紫徽山帮忙把船安排好,我送你回京城。”
说着把汤勺送到谢尽欢嘴边,想让这小子补补身子,仪态架势既像是同学妈妈,又像是冰山媳妇……
谢尽欢心头大动,不过怕外人发现,先接住喝了口,询问道:
“花师姐呢?”
“她闲不住,出去逛去了。”
南宫烨喂了口后,还有点疑惑:
“你今天那什么‘龙魂隐脉……’是什么神通?”
“就是栖霞真人给的一点机缘,词儿都是我现场瞎编的,其实不念叨也一样。”
谢尽欢随口解释了一句,看向窗外:
“这里没人打扰吧?”
南宫烨眨了眨眸子,略显戒备:
“你在静养,正常没人过来,但若是有事造访……”
谢尽欢见没人过来,自然放心了,把汤碗接过来,直接“吨吨吨~”一饮而尽,而后放下碗把冰坨子往过搂。
南宫烨就知道会如此,眼神微冷:
“你做什么?你有伤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