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短剑的手微微颤抖,她的脑海中浮现出狻猊营的溃散——那些曾宣誓效忠保加利亚皇室的臣民,如今血染沙场;朱厌营的覆灭,以及虎贲营的无力撤退,愤怒与绝望交织,几乎让她窒息。她低声自语:“难道这就是我的结局?”
就在这时,林间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契特里终于带着狻猊营的残部赶到。他骑着一匹瘦骨嶙峋的战马,满身血污,盔甲破损,脸上满是尘土与干涸的血迹,眼中却仍燃烧着昔日保加利亚战士的狂野火焰。他身后跟着三百多人,骑兵步兵混杂,个个疲惫不堪,有的拄着断矛,有的拖着弯刀,步伐沉重如铅。这些人曾是帝国最精锐的部队,如今却如一群流浪的幽魂,带着耻辱与不甘归来。他们冲进山魈营的防线,士兵们纷纷让开一条路,契特里翻身下马,单膝跪地,低声道:“夫人,我回来了,狻猊营只剩这些……”他的声音嘶哑而低沉,透着不甘与疲惫,额头上的汗水混着血迹滑下,滴落在地面。
卢切扎尔猛地转身,目光如刀般刺向契特里,怒喝道:“回来了?你还有脸回来!狻猊营是怎么溃的?你不是说能挡住素海尔吗?你对得起我的信任吗?”她的声音尖利而愤怒,带着对帝国残部的失望与痛心。契特里低头不语,拳头紧握,指节泛白,嘴角微微抽动,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却无言以对。他曾是保加利亚第一帝国末代沙皇麾下的猛将,如今却只能带着残部苟活,如何能不羞愧?列凡上前一步,低声道:“夫人,契特里能带人回来,已是不易,责罚留待以后。”卢切扎尔冷哼一声,转身背对他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既有愤怒,也有对这些残余臣民的怜悯。
不久之后,又一阵脚步声从林间传来,巴特拉兹带着朱厌营的残部踉跄赶到。他的身影如一头受伤的野熊,铁甲上满是血污与划痕,战斧拄地支撑着身体,手臂的伤口仍在渗血,滴落在落叶上,染出一片暗红。他身后只剩数十人,个个衣衫褴褛,满脸疲惫,有的甚至赤手空拳,眼中满是不甘与屈辱。巴特拉兹走进营地,抬头看向卢切扎尔,低吼道:“夫人,朱厌营完了,粮草全毁,我拼死杀出重围才到这里。”他的声音粗哑而低沉,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仿佛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卢切扎尔转过身,目光在契特里与巴特拉兹之间游移,眼中怒火渐熄,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疲惫。她深吸一口气,低声道:“你们都回来了……这是坏事里的好事,至少我还有你们。”卢切扎尔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带着几分自嘲与对残存希望的苦涩。她曾以为,凭借狻猊营这些保加利亚第一帝国灭亡后的